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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April 15, 2012

荒野的伴


如果說有什麽特定的事,那麽,週五是逛藝術館的好日子。
於是,趁一周還沒結束,另一周還沒開始之前,我們結伴去看狼的夥伴。
那個扮成外婆送花來,孤獨的狼的夥伴。
積木堆出來的身體,石膏砌成的四肢。
後來才發現,我们都是荒野上的伴,做着同类型的梦,同往一个反方向。

Thursday, April 12, 2012

芬蘭精神

15度,西班牙人開始穿帽子,手套,冬衣;芬蘭人還在悠閒做日光浴。
零下5度,寒襲,加州一人凍死;芬蘭的仲夏日節慶才剛結束。
零下10度,蘇格蘭人打開室内暖氣;芬蘭人終于穿上長袖衫。
零下20度,瑞典人希望待在室内;芬蘭人希望在冬天來臨前好好享受最後一個露天燒烤會。
零下30度,一半的希臘人凍僵了;芬蘭人將衣服轉到室内晾。
零下50度,北極熊撤離北極圈,多好,芬蘭軍隊可以開始冬天軍習了。
零下70度,西伯利亞人決定南遷到莫斯科;芬蘭人因koskenkorva (芬蘭伏特加)不能擺在室外而煩惱。
零下300度,全世界冰結,芬蘭毫無意外地贏了此屆世界盃。原文來自Nadia Roj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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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時看了這個,然後大家笑了。不是看笑話的笑而是一種體驗式會心的笑。

我來證實這不是笑話,也絕不誇張。

零下10度的于城,一天一地的白雪,絕對是室外看書的好日子。

零下31度,一天一地的白雪,仍是室外晾衣物的好日子。

我只能說 --- 讓我們學習芬蘭精神。

Thursday, April 5, 2012

黑麦香缠绕的四月


又是吃黑麥點心mämmi的四月。

長得一副黑黝黝的模樣,黑麥點心怎麼看都不覺好吃。第一次看見它,要不是芬蘭朋友誠意推薦,我連嘗試都懶,可是後來連一向不愛甜食的我都愛上它。口感介於雪糕的柔軟,蛋糕的結實以及年糕的粘稠之間。難得的是,一點都不甜。知道我配草莓吃,那個芬蘭朋友大概又要皺眉了。草莓也太喧賓奪主了(這像話嗎?)。

Mämmi是芬蘭和瑞典的複活節傳統點心,很久以前人們用白樺樹皮製成的容器盛著,至今只剩下芬蘭還保留在盒子底部印著白樺樹紋的習慣。芬蘭的複活節很卡通。因為複活節也叫pupu (小兔)、tipu (小雞)、muna (蛋) 節,走在超市像是和可愛的動物群對話一樣卡通。

讓濃濃的黑麥香纏繞,以重新復活一遍的心情活著。Hyvää Pääsiäistä 復活節快樂!

Thursday, March 15, 2012

如水

大晴的時候,路旁堆得比我還高的雪,所向披靡地融化成水。

何等奇妙!水流成河,泡成茶,結成冰,下成雨,聚為云,飄做雪;點滴是淚,勞苦是汗水;它澎湃如海,飄忽如霧,輕盈如蒸汽。但願我們的也奇妙如水,無法以固體存在,就化成液體,氣體,以另一种方式延續下去。適者生存,就是這囘事。

讓我感謝你,每天都堅持把雪掃在一旁,爲我們開一條可以順行的路。也感謝我有過寸步難行的經歷,才懂得置之不理的恐懼,才省悟世間所有的事,絕不是理所當然。

Saturday, March 3, 2012

芬蘭,很藍。

轉眼已三月。

昨天遇見芬蘭朋友,聊起她患憂鬱症的經過。兩年前她因憂鬱症休學,每天躺在床上努力讓自己鬆懈下來,每天專心聼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感覺生命。說著說著,我突然感動起來。很樂觀地說起自己如何走過那一段黑暗時期,這樣的她,自有一份淡定,一份力量,一種經歷過的堅強。

三月的芬蘭,白天很藍,夜晚很黑,於是日子在藍與黑之間過去。云跑得很快,而我在閃爍不定的冬日陽光裏和時間賽跑。于城正溫暖地融化著,空氣溼答答,冬天不想留,好像也不想走。

我在想,生命自有它詮釋自己的方式,我希望我也是。

酸葡萄下做好的壽司卷

剛做好的壽司卷,我講到做到呵,雖然做得不好,但味道不賴,還有北國新鮮的三文魚,還能一面看日劇一面吃(酸葡萄)。
你在吃檳城小吃時,我只能吃這個了(捶心肝)。

Thursday, March 1, 2012

一杯茶的簽言


在這裡一直找不到喜歡的綠茶味道,只得以Yogi瑜伽茶替代。茶裏有茴香,甘菊,小豆蔻,薄荷等香料,有寧神作用。每一個茶包都帶有不同的簽言,看似早就該懂得,卻常常忘記的道理。

在我身上起不了多大的寧神效用,因爲平日就是個大睡蟲(笑)。但是,我已經漸漸地,漸漸地,很期待一杯清香,期待不同茶包帶來不同的道理。

今天茶的簽言是: 進展的寬度,等於努力的厚度。Progress is equal to the effort you put into something。之前為論文操心的勞苦,頓時在一杯茶的時間化爲烏有。很巧,R教授上周三也說了相同的話。這杯茶仿佛也在預言些什麽。

短短一杯茶的時間,復習大大的道理,真好。

Tuesday, February 28, 2012

新鮮熱辣地寫了

全國上下一心做的事,遠在他鄉的我都感應到了,感謝科技。我也以綿力支持,709,蘇丹街,反稀土的事,都新鮮熱辣地寫在論文裏了,讓北國也散播民間心聲。對於那些我不問自竊的照片,謝謝,也對不起了,實在沒精力一一去搜索來源。我想,你們也不會介意的。

Monday, February 6, 2012

零下22度的雪天使


整個晚上Eigi都在慫恿,走,我們學芬蘭人做雪天使去。雪天使是冬天的遊戲,躺在雪地上,雙手上下揮,在雪地上印出一個天使的模樣。和其他寒帶國家不同的是,芬蘭人不穿衣服。

Eigi等是愛托斯尼亞人,說起愛托斯尼亞語,80%與芬蘭語相似,但我卻一個字也聼不懂,不停問自己:難道一年沒練習,我的芬蘭語竟然退步到這個地步?還好後來發現他們說的不是芬蘭語。

總覺得愛托斯尼亞人也有芬蘭人的瘋狂。我也是瘋狂的一份子?

於是穿著泳衣,踏著懶人拖鞋,我們把整個人整張臉埋在雪地裏。雪是粉嫩的,像薯粉,而我們像是沾滿糖的甜甜圈。一開始的幾秒鐘還能感覺雪的冷,漸漸地有點刺痛,最後連感覺都失去。於是我們又笑又閙跑進桑拿房,讓火爐上的蒸汽熱情迎接身上所有的細胞。

這種冷熱交錯的感覺,有如對未來的不確定,生活好像有很多選擇,但我還沒到達可以隨心應手去選擇的地步。雪天使弄得亂七八糟,根本不成形,但沒人在乎。這樣挑戰極限地讓身體和大自然接觸,自有一種瘋狂,還多了份坦蕩蕩。我希望可以懷著這樣的胸襟走完2012年。

當然我會記得那個晚上。記得天空灰藍色,沒有星星。記得雪花從頭頂上飄下來,沒有聲息。記得你們給我印了一張天使的臉,零下22度,模糊,瘋狂,而快樂。

還好它是模糊的,還好。

Saturday, February 4, 2012

覆盆子火山


芬蘭和我們很像,有很多“季節性”食物,只有在特定的日子才吃得到。在12月的風車酥以後,3月的懺悔麵包來臨前,現在是屬於覆盆子蛋糕的2月。

覆盆子蛋糕在芬蘭語叫Runebergin torte,外觀有如一座正在爆發的火山。深山裏有滿滿的杏仁和蘭姆酒,火山口是一小圈的白糖漿,山頂上是新鮮的覆盆子。

Runeberg是一個愛把太太做的蛋糕和酒一起當早餐的芬蘭詩人。大清早就碰酒,真的瘋狂的芬蘭人啊。爲了紀念他倆,蛋糕以他為名。每年從1月份直到2月5日,芬蘭人會吃覆盆子蛋糕。爲何2月5日?呵呵那是Runeberg的生日。

我的芬蘭朋友MO有個小習慣,她會在這個季節嘗遍每家蛋糕店做的覆盆子蛋糕。芬蘭因爲資源昂貴,糕點都是家庭式的小量生産,所以每家店都會做出屬於自家的味道。

2月4日的早晨,我的早餐是一座覆盆子火山,和Runeberg詩人的預先生日派對。

Thursday, February 2, 2012

今年第一跤


在空中發亮的,是雪花(我沒騙你吧,J,雪真是發亮的)。雪一直下一直下,忘了去追問這城市到底下了多少雪。

我以爲自己對雪的認識已有小小心得,哪種新雪非常安全,哪種半新不舊的雪踩上去一定摔一跤,哪種看起來讓人很安心其實暗藏風險。結果今早剛出門就著實摔了一跤,還自己大笑。神經成這樣,可見天氣有夠冷的。

今年的第一跤,摔碎了我對雪的自以爲是。

不過,能比去年更加樂天地面對雪,想來也是一種經歷。今年東歐寒襲,傷亡人數很多。希望大家安全,世界和平。天氣太冷,我口氣也豪了我。

Thursday, January 26, 2012

I'm engaged...


结果我还是比较喜欢大桌子。谢谢阿尼把这张又笨又重的圆桌子抬上来组装起来,虽然不太适合当书桌,但3个月用途倒还可以。我喜欢在窗前工作,所以就把它放在窗前了。就这样,必须在这里完成我那“伟大”的论文。嗯...可以大声宣布了,I'm engaged, with my thesis。得先把桌上5本书啃了。如同生命即将结束那样活着,如同会永生那样学习着,谢谢甘地。

Sunday, January 15, 2012

每天的不一样

以前老觉得芬兰闷,但自從離開了很長一段时间,卻有點想念它的低調和冷酷。雖然是相同的下雪天,相同的景色,它都有不一样的每一天。不一样的天色,不一样的温度,不一样的雪花,从不重复。

今天的雪也不一樣,它孜孜不倦在我窗上已經累積了2寸厚,而且是閃閃發亮的,是自然界的一種奇跡。如果不處理,雪最厚是多少?

原來我們總得花點時間,才能有足夠的信仰,把日常看成一種念念不忘。

感謝搬了三次家,都搬到向東的房間,早晨的陽光再弱,都帶有朝氣蓬勃的意識。
窗前一閃一閃發亮的雪,我等於擁有了一片白天的星光。

Thursday, October 13, 2011

今天可以賴著不走嗎?


今天是芬蘭的失敗日, Epäonnistumisen Päivää,鼓勵大家正視,接受,並享受失敗。

一向來只慶祝成功,第一次發現,我們也可以慶祝失敗。

再美好的夕陽,也會天黑,然後天亮。花的姿態再優雅,也會飄落,然後含苞。

顯然,跌倒的意義,不在乎摔跤,而在於怎麽爬起來。

今天的我,可不可以乘沒人注意,賴在地上假裝嬉皮?我保證只是今天。失敗快樂。

Thursday, September 8, 2011

來去匆匆的我們,如秋。


終于,新生來報到了。終于,于城逐漸熱鬧起來。終于,我变成二年级生。學生村常停著載滿家具的車子,電梯口常碰見痴痴等待主人來搬的桌椅,路上遇見拖著大箱子的學生。

然而他們來了,我卻要走了。

周三告別伊夫,他比我早出發到瑞典(真嫉妒他可以去聼瑞典獨立音樂了),他說,希望不是最後一次見。周四告別靜,她說,我們亞洲見。周五靠別戴安,她說,明年再見。周六靠別張姐,她說,也許這是最後一次見了。

于城,像一個火車站,每個人都來去匆匆。

我將前往捷克,一個比較溫暖的地方。一大早起來,把行李收拾好,已經中午。不是沒有不捨的,但我依然頭也不囘就瀟灑地走掉。一年來經歷太多的生離,早已把不捨收斂得不動聲色。在抵達捷克以前,我會在波蘭展開一小段無地址的旅程。我突然發覺,過去的一個月,雖然有一片屋簷,但我還是沒有地址。

聼林宥嘉唱:晚安,靜靜地安躺,躺在可以放心的床。唱得真好,這段無地址的日子,我是青年旅館的常客,甚至,我非常熟悉青年旅館的運作和規矩。一個穷学生的旅程,不能奢求豪華舒適,對我來説,可以放心的床,已經足夠。

Tuesday, August 16, 2011

轉角遇見幸福

你也許不知道,有條橋,上面就像雕著五綫譜和音符一樣。你應該會喜歡這座橋,我想。

你說,找天我們吃餃子,在你到捷克以前。我說好,突然有點感傷,又接近告別的時候。

我知道,在你們那裏,餃子有個小名字,叫“彎彎順”。因爲餃子的外形就像個彎月而得名。在那裏,給人餞行的時候,你們會吃餃子,希望臨行的人在未來每個轉彎處都拐得順利安穩。

借住在你家裏的夏末,也不是不開心的。兩個寂寞的人,儘管生活習慣有點不一樣,即使常被你嘮叨我散漫的人生觀,睡前聊聊天,你偶爾給我上堂音樂課,我給你講講網絡上的怪現象,日子倒過得快。給你看我的全家照,胡扯著。你說我弟長得好高,我姐看起來很文藝,怎麽我就一副滿山跑野Y頭模樣?

雖然沒見過你的音樂家朋友,但感覺上我跟他們都很熟了,哪個擅長二胡,哪個是大提琴手,我喜歡聼他們的故事。我好想看一場你們的演出,雖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了。

芬蘭的夏末夜晚,天空不是彻底的黑,而是瑰异的果凍藍或带绚烂的玫瑰紅。有时把灯关上,在我靠窗的床前,看得見這个城市被異色笼罩着,房間也會染上特別的光。早上如果很早出门,又遇见平静的天气,出門就会看见天藍,一种特別年輕的顔色。

而在這樣潮濕的夏末,你卻常感慨地説生活不好過,不是任何時刻都是順暢的直路,一不小心會撞墻。我知道你心疼一生都不順利,現在正患病的朋友。然後,我就會過分樂觀地說,遇到堅硬的墻時,拐個彎就好了。我甚至樂觀地認爲,那個叫阿潔的朋友,不久就會痊愈。

所以關於餃子的事,我懂,心領。你別擔心我,我會帶著你的祝福,小心轉彎。我也同樣希望,你在轉角會遇見幸福。

一定會的,我堅信。

Monday, August 15, 2011

第七首淺薄

也許,再麻木都能感受到幸福,他倆身邊的空椅子,始終沒有人敢坐。法國尼斯。

張姐給我聼朋友剛得了幾個國際獎的曲子。我的水平只在聼聼流行音樂的程度,哪裏懂得曲子有多棒,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只知道它傾向沒有旋律的印象派音樂。

突然想起,我也曾經寫過情歌啊,和一群熱愛創作的朋友。我們說,要寫十首不太悲傷的情歌,就叫想念十步曲。還沒開始寫大夥就各奔東西,想念被夾在生活裏遺忘。原來我也曾經用淺薄的感情,淺薄的句子,寫過淺薄的情歌。十萬個爲什麽的當年,竟然遙遠到差點想不起來。

這是第七首淺薄。

那時收到一雙印有綠色耶誕樹的襪子,頓時覺得幸福,幸福到不可置信的地步,因此而寫。那雙襪子早穿坏了丟了,而朋友也8年沒見。原來我們都擅長預言分離。

今天特別想念這個老朋友。

《七.幸福得不敢相信》
我穿你送的白色毛襪,
看窗外的雪,
覺得溫暖。
春天降臨時,
你還是冬天那個你嗎?
幸福到不真實的地步,
就會傻傻地預言,
分離時無法承受的痛。

Thursday, August 11, 2011

泡在圖書館的日子


泡在圖書館的日子,我就坐在2039的桌子上,窗外是綠色的楓樹,它們在夏天的尾巴盡情綻放最後的青春模樣。冬天一來到,什麽都來不及了,只剩惆悵。

有風。所以樹在風裏彈琴。挺直的樹幹,是鋼琴家筆直的背。那細細碎碎的葉子,是大樹的手,溫柔地按著不存在的琴鍵。偶爾有松鼠提著腳尖快樂地躍過,那是不小心跌落的音符,不影響演出。

突然憶起一部電影,想起那個波蘭人躲在塵土飛揚的廢墟裏,因爲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只能雙手在空氣裏彈琴,他非常緩慢,非常優雅,非常專注地“按”著每一個音階,猶如一個演奏者在台上獨奏。

我當時想,是什麽促使一個人在生存都成了問題的時候,心裏還惦記著音樂呢?後來我明白了,就爲了生存,才千辛萬苦地惦記著音樂。若是連音樂都沒有,那才叫苦。

我就這樣長時間坐在窗前,看外面的楓樹彈琴,什麽都不做也特別感激。

終夏,有風,無聲,且安靜。

Tuesday, August 9, 2011

难得懶


朋友說,從來沒見過像你這般懶惰的學生。

對於惡性循環又依期發生,我是有點慚愧的。

雖然一直不是用功的孩子,但我並沒有閑著啊,都把兩年學分在一年裏修完了,兩周裏也辦好了芬蘭和捷克的簽證,學生卡,宿舍。讀了深白色的《巴黎沒有摩天輪》,托爾斯泰的《復活》,倪匡的第一本小説,Diana Evans的《26a》。還聼熟了芬蘭冷酷樂團Husky Rescue的《Ship Of Light》。

我只是有一點點懶得溫習。

還放著暑假不是嗎?就讓我難得懶一下吧。

Friday, July 29, 2011

芬蘭之仲夏



Kesäyö,芬蘭語仲夏夜的意思。

回到芬蘭,所幸夏天還沒有過去,我這個提早感覺離開的人,深怕錯過了任何一個季節。

回來,有種自在。飯堂的食物味道,帶酸的咖啡,比我還孤獨的芬蘭人,熟悉而自在。這是一種曾在這個城市生活過的感覺。

我上午都泡在圖書館裏。上網,喝咖啡,看小説漫畫,偶爾讀讀文獻,好整以暇地等待下一個季節的來臨,以便再度出發。

晚飯后天還亮著,於是大夥都在外面散步,上山采藍莓草莓。小小的果實,開滿山坡,一彎腰可以抓一把果實,一下子可以摘一小盒藍莓。小馬說,剛下了雨,今年的藍莓沒去年的甜。我反正不懂,一面摘一面吃,回到家門只剩下半盒了。小馬夫婦帶著六個月大的小孩滿山跑,小孩也是一面抓一面吃,吃得他滿身的藍莓汁。

染在他身上一大片一小片的紫紅色,是夏天的顔色。

將來啊我想起芬蘭之仲夏,第一個畫面一定是印了夏天色彩的藍莓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