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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April 21, 2015

寂寞开最晚

朋友問起近況,我笑答:果真是創業容易守業難。

最難之處,該是一向說走就走的我,現在只能像擠牙膏般擠出丁點時間給自己。好不容易擠出了時間走了一趟小綿羊之旅,卻已經錯過了遊該處最美好的時刻。
所以料想,是看一片蕭瑟去的。看落葉去的。看茫然去的。
果然,N年前在那裏還看見燦爛的花季,今年盡是色調偏暖的風景。牽著小綿羊,無人的小路,越走越荒涼。
 
 
 
 
只是沒料到,居然還有一兩株淡開的櫻,在荒涼的草地上,不知怎的被遺留下來,獨自開放。也許,它是荼糜之姿,不争春寂寞开最晚
這樣的寂寞开最晚,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Monday, May 3, 2010

我们错过了黑白年代

有些照片,毫不犹豫想用黑白色的方式留下来。也许因为我错过了黑与白,那个没有办法选择颜色的年代。有哪个年代比数码更加不在乎?高兴时慷慨地留驻色彩,低落时把颜色抹掉,如此随意。

我的ipanema沙滩鞋和早起的狗。我不舍得枕被的温暖,但又不想错过天亮的程序(真是贪婪),于是抱着枕坐在那里看逐渐豁达的晨。早晨6点钟,天色很暗,岸边的水草和青苔,和我一样,用很高的感光值吸收晨光。狗小小的身体滚动着,像只闹钟,一家一家地拜访报告时间,把竹屋微微荡起来。可怜的狗,平日一定很寂寞,一见游客就开心成这个样子。

朋友给我看他用首架DSLR拍的照片,我很自然反应地说:啊,水平线歪了。然后突然有无比熟悉之感。同样的事情常发生在我刚用手动模式的时候,师兄们也总是这样对我说:水平线歪了。我的平衡感不好,手动模式要考虑的东西又多,常常就忽略了水平线。有时我会强词说地球是圆的,也不用PS把它修正。原来我始终不在意歪歪的人生。隔了这么久,我的地球还是圆的。

Tuesday, April 27, 2010

幸福,如履薄冰

我很高兴地说,看,很不像海滩的海滩!

你转过头笑,不太明白我说什么。

于是我用手指着夕阳的方向,从这里看去,像不像北国的冰天雪地?人们走在沙上,如履薄冰。那些细细的海的皱纹和倒影,像梦境般虚幻。

你还是笑,说我想太多了。

我卷起裤脚往前走,一直走上如履薄冰的幸福。它比我想象中柔软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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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April 23, 2010

因为它蓝

当歌曲重播了又重播,大家开始在车上怪我的CD不够“度假”。嘿嘿,你们还不是一面听一面唱?坐我的车还敢嫌我的CD。你们说我应该录一张全是度假,海浪,沙滩,风和日丽的CD。不能太闷,又不能太吵;不能太悲,又不能太high;不能太流行,又不能太平凡。

我很快在脑子里搜索所谓“度假”的歌单

陈珊妮 《不够放肆》
胡德夫 《太平洋的风》
巴奈 《海归》
李心洁 《裙摇摆摆》,《爱像大海》
张震岳 《海》
杨乃文 《太骄傲》
莫文蔚 《欠我的时光》
阿牛 《浪花一朵朵》
陶子 《水湾湾》
范逸臣 《国境之南》
艾敬 《鱼儿离不开水》
张泽/陈升 《白日梦》

……还凑不到30首。天!你们还以为我是制作人还是音乐人什么的?我不过是偶尔在冲凉房里唱歌没什么音乐天份的平凡人。

全是海在作怪,因为它蓝。不只眼睛,连耳朵也要看见一片片蓝。

老实说,车上播的那些歌,回来以后连我自己都不再听,至少6个月里决不听。


Thursday, April 22, 2010

树林中的(一)件事

才踏进公司,萍和涵就说,才放几天假,你的脸居然是发亮的。我拍拍脸,是吗,我怎么没发觉,天天暴晒,不是应该黑了吗?但回头一想,一路上的风景,又阳光又沙滩又湖光山色,怎不叫人脸色发亮?

比如这片只有2公里远的林地,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竟花了整个下午。

一片倒影 ~
始终搞不清楚,一条急流,怎么静得下心来画倒影。

一圈旋涡 ~
湖水清澈的程度,到了“如果你把脚放下水,也分不出脚究竟是在水面上还是在水里”的地步。

一片绿 ~
风景如果以意味来代替,你怎么想?坐在木桥的尾端,夕阳刚刚好撒在身上,四周温暖的绿,有如甘草香。

一条木桥 ~
如果回头一望,会发现阳光悄悄地跟在背后,慢慢伸张,像顽皮的孩子不想让大人发现,却无处不露出痕迹。

一双拖鞋 ~
不知被谁留下的拖鞋,看起来就像迫不及待想跃下绿色的水。

一片莹光蓝 ~
尽头的小小蓝湖,绚丽得让人质疑它的真实性。

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屋

在Rajjaprabha Dam那一晚,我们就住在湖水边的浮屋。

没有秘密的浮屋是用竹片随便塔的,长长一列,最尾的屋可以听见最前的屋说梦话。

桥也是木条随便塔的,走在上面摇摇欲坠,有随时都会掉下墨绿色湖泊的可能性。

我笑说这岂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房子吗?人一路过,整间浮屋就“依依呀呀”摇起来。就连小小餐厅,人一起身,杯子也跟着“叮叮噹噹”叫起来,像风铃一样美妙。

晚上我抱了枕头被子就在门外屋檐下打地铺,连床也不睡,十二点正全村关灯,黑暗中可以数星星睡觉,真是浪漫。湖水更黑了,一直听见鱼儿冒出水面呼吸,却看不见鱼的踪影。也许鱼是偷窥高手也说不定。

早上醒来才看见朦胧的湖景,原来山离我们有那么近。不愿起身,就躺在那里,看慢慢亮起来的天空,看渐渐清晰的倒影,就像看着一个村落苏醒。

看累了就“扑”跳入湖里,水是暖的,看不见底,稍为一动就漾起一圈圈的水纹,在水面上写下更深邃的痕迹。游累了,手抓件救身衣浮在水里看云。湿了的衣裤换下来就摊在甲板上和人一起晒。

这样的日子,我觉得还真是堕落。

打开门,我们躺在那里,和湿衣裤一起晒太阳。

早餐在小小餐厅吃粥和小菜,不管是粥,小菜或咖啡,都任添。

人一起身,杯子就会碰在一起,“叮叮噹噹”地叫起来。
早晨醒来,只要打开门就可以跳下湖去游个痛快。

随便塔的浮屋,却有种朴素的美。

Thursday, April 15, 2010

坐立不安

想到明天要去海边,听海水唰唰唰打在岸边沙子上的声音,椰树和风的嘶娑,一直囔好热但还是高兴地笑,这样想就坐立不安。耳边有陈珊妮的声音,找一个岛,太阳起得不太早,月亮爬得不太高,衣服穿得少少的就好。

坐立不安。

Saturday, February 21, 2009

嚣张的粉红色

我不太确定,但我相信,即使很久以前的我也不曾浪漫过。

我是那种听见生日毕业要送花就反对的人。还假扮清高地说花不是用来采的,要种在地上才美丽。探病我情愿送水果。没有喜欢过用macro lens拍花朵。办公桌上只种无花的生命力强的万年青。

但是我还是为花而冲动了。

在天气开始转凉,人群不见了的时候。在蜿蜒的山路变得狭小,车子也开始颠簸的时候。那所谓寻找粉红色花踪的心情,不知怎地有点忐忑起来。像等候许久的电话终于响起,还有种不能相信的感觉。就是反应迟钝这么一回事。

山路旁开着一株株的樱花树都在笑我。一定是的。

Doi Suthep,这是一个花比人还要嚣张的地方。

更多照片: 我的; 恩妮的

Saturday, February 14, 2009

两个人的旅行

朋友不是曾经取笑那时分别在澳门的恩妮和在珠海的我吗?他说,下次一人背一支telelens,就可以在桥的对岸玩互拍了。

Terry,你说的我们都实行了,原来不用telelens,我们也可以互拍呢。

这就是两个人的旅行比一个人出走,多了很多有趣的事。对照片的时候,就会发现两个人站在不同的角度立场,风景也就不一样。

两人凑起来的照片,才是完整的旅行记事。

***左边的是恩妮照的,右侧是我照的,相同时间地点***

寻找iberry 冰淇淋店的路途中,第一次发现路标时是最开心的。像寻宝电影,过程远比宝藏精彩。我马上拿起相机,没想到恩妮也在对面把我拍下来了。一头两面的米奇老鼠。范范在新专辑里唱,人不是只有一种样貌,我们是,米奇老鼠亦是。

那个小孩很可爱,看见我们拿着相机,他也拿起傻瓜机跟着拍。我们给他看拍下的照片,他就仰着脸眯着眼大笑。有一种分享叫快乐,也有一种快乐叫分享。

各站一角,泰樱也就呈现不同色泽。

我在肥婆店外,而恩妮在店里填写纪念册。店里外都是满满的巧妙心思。

我根本不记得在什么时候被拍下这张照片。旅途中有时专心有时分心,但都是美好心情。

Sunday, January 18, 2009

谁织的毛衣?

那是阿保说的,关于深秋的故事。

凯凯在毛线店当店员的那一个秋天,发现买黑色和银灰色毛线的太太,在森林里灵巧地把毛线编织成冬天的枝杆。而在枝叶间看见的天空,是因为毛线不够而留下来的空隙。

我居然呵在清迈的天空里看见阿保的童话。


如果十一月的悄悄话是秋天太太给冬天编织的枝杆,这片粉红色,又是谁给谁织的毛衣?

头顶上那片空隙,是准备的毛线不够呢,还是因为季节贪玩而脱落的毛线呢?

有故事的花

盛开的樱

凋零的樱


跨年时在清迈这山城看花,烟花和樱花,只看得眼花缭乱。

大片大片的泰樱像所有的花,有故事地盛开着,也飘落着。袁泉在冲绳唱《木槿花》,因为少了些潇洒,所以在飘落时还守着优雅。

泰樱也为着同样原因而幽雅?

我不知道。我不知它记忆着什么,为什么只在一月份,为什么分布于某个地方,为什么盛开和凋零,有没有当地传说。仿佛要保留些美丽,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刻意去探查。

比起花圃里温室里的花,仅仅开着两个星期的野樱,有故事般在树林里绝望地芬芳着。

Thursday, January 8, 2009

猫之家 - Banilah

人还在清迈,我已经夸下海口说,回去一定写关于Banilah的猫事。其实呀,在清迈夸下的海口可不少,往后兌现的不知会有几成?

Banilah,泰语是家的意思,是我住过最有心思最价廉物美的旅馆。主人应该很喜欢猫吧,在那里的每只猫都有自己的角落,不靠近客人,不在脚下兜转。我还以为猫都喜欢撒娇。

最让我们意外的是,驾TukTuk的司机居然是网站设计人。当初吸引我们的网站,简单又清新,我常平空猜想,那是个年轻女孩,喜欢猫,爱笑。谁想过那会是其貌不扬的中年大叔?我们都说,清迈是卧虎藏龙的地方。

我太喜欢Banilah的每个角落,小小的摆设,丰富的早餐,真真假假的大肥猫,美丽的地砖,迷人的光线,随意的心思随手可及。

我们懒洋洋地坐在竹编椅上,有种,家的感觉。

就是这种懒乱让人充满家的感觉

布拖鞋踩在美丽的地砖上,是舒服的

小小的摆设是丰富的收藏品

懒慵的猫让人也懒慵起来

也有许多假猫咪,我喜欢的那只上面写着“Book Swap, take 1, leave 1”。而留下的几乎都是日文书。

餐厅叫Coffee Cat。早餐是白粥咸蛋肉丝酸菜咖啡香蕉,我们开心地吃了两天,吃遍甜酸苦咸。

Monday, January 5, 2009

我们的面子好大


*我窥见她眼里的樱花树。比起我们的赞叹,Nikke以静默的方式赏花。


*在清迈大学附近开餐厅的Nikke为我们开了一天的车,真想到她餐馆看看当老板娘的她又是怎样的一个模样。


假期,就这样噗一声地过去了。

补充了一觉,我开始很想念清迈,也开始许下下一次会回去的大话。如果比喻成一本书,清迈大概是一本画冊。我是那样快速地看完一本画冊,偶尔,会想再翻一遍。

对,在清迈,我们的面子可大了,居然有餐厅老板娘给我们开车。老板娘Nikke像坦荡荡的大姐大,架着一副大姐大的墨镜,在狭小而蜿蜒的山路上开一手好车。

Nikke说,她喜欢骑单车上山看泰樱花。我后来明白了,那样蜿蜒的山路,冷冷的天气,一路上美丽的风景,骑单车是最佳选择呢。

碰上Nikke是我们的好运气。我们在看见第一棵樱花树时兴致勃勃地要下车,Nikke总会偷偷地笑,体贴地告诉我们前面还有更好的。

别为了一棵树而错过整片树林。

我想,如果她会说中文,她一定会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