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Legenda餐厅里,两个小时后,就要乘列车往慕尼黑出发。
餐厅没开灯,我们坐在窗边温柔的光线照不到的暗处里喝咖啡,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现在已经忘了的话题。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我有点情绪低落地看布拉格最后几眼。说不上喜欢或不喜欢这个城市,但我对它没有任何依恋。窗子上写满了字,大概(或者我希望)是一首诗。寥草,陌生,有点距离的字,像我对布拉格的印象。
卡夫卡,灰黑色乌鸦的意思。我一直好奇,布拉格这一个属于卡夫卡的城市,会不会像卡夫卡一样热情又冷漠?它有没有延续卡夫卡文学又怪异的思想?大街会不会充满卡夫卡忧郁又细腻的气质?
不,没有乌鸦般孤独又高傲的生活。你不会相信布拉格拥有多少热闹和爱戴。我的镜头下,全是隔离性和扭曲性的布拉格。
也许心里的布拉格是个小得可怜的镇,看见如此光辉灿烂甚至有点快乐的城市,于是我不满足了。当事实和想象中有点出入的时候,我们都不满足。我用我的好奇框架住布拉格,其实一点都不公平啊,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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