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February 28, 2009

忽然之间的莫文蔚

我一直喜欢卷发的莫文蔚,或者,莫文蔚的卷发。

那头大波浪卷是很敢作敢为的,带点任性和落落大方,充满性感和感性,还暗藏忽然之间的即兴。

像我刚刚习惯她的健康肤色,她又忽然之间烫了一头纠缠的发。
像我刚刚学会欣赏她的性感,她又忽然之间装傻扮丑起来。
像我刚刚才明白白晶晶的爱情,她又忽然之间跑去唱歌。
像我刚刚爱上《盛夏的果实》婉转的哀伤,她又踮起高跟鞋子神经质地喧唱《懒得去管》。
像我刚刚才为她的金色吃不消,她又忽然之间换上白色衬衫。

忽然之间的莫文蔚,总是让人惊讶得说不出话。

我曾经以为,看起来无法正正经经唱歌的莫文蔚,对音乐也不会坚持到哪里去。当年的张洪量也是这样想的吧。但她尝试做自己,也不耐烦过,阴阳怪气过,一直前卫着,那头长发始终让人心悸,那把嗓子也依然让人心动不已。

我想,当初别人怎么说,现在别人怎么讲,她其实才懒得去管。

梁咏琪这高妹

我不是一开始就接受梁咏琪的,我甚至特别看她不顺眼。不听她的歌,拒绝看向左走向右走这部电影。

因为她的名字有我的名字。因为我以前喜欢演小昭的邵美琪。因为她长得高。因为我心目中的几米女孩是刘若英。理由要多野蛮就有多野蛮。

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很难得去听她的歌。虽然不热切,但比起以前就顺眼多了。我听《有时候》释怀的她,听失恋而剪《短发》的她,听无论《向左走向右走》都充满思念的她,听世界《凹凸》但勇敢前进的她。

音乐里咏琪长大了,感情路上她几乎是寡言的,她已经告别了烈火战车里清纯的邻家女孩,跟着时钟一格一格的前进。但是,那短发,那高不可攀的个子,那少少的孤傲,这些年却始终没变。

至今我还没看向左走向右走这部电影。我想,我对这部电影的某种心态是不会变的。但这部电影的音乐却改变了我对梁咏琪的偏见。音乐是神奇的,我一直这么相信着。

爱美

在网上随便乱逛,见到有人在迅雷剖析45位美女明星,写得很有趣,我很赞同,忍不住裁上来给大家看。爱美,真是人的天性。我们都好色。

他说萧蔷这所谓台湾第一美女,实在是找不出来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很恬淡的照片,大多数都是搔首弄姿。而且她不懂珍惜,等到年老色衰,才拼命想拉住青春的尾巴。我很认真找过,果然没有一张不搔首弄姿的。
他说徐静蕾算不上美女,她的嘴角下垂,她妈妈都叫她平时要多笑,嘴角扬上去就好看了。这才女的确让人安心地喜欢她,裸妆也没关系。
他说刘若英也不能算美女,下巴太平,少了一点女人味。总之,一个才女长成这个样子,我们都应该知足。我心目中的几米女孩是奶茶,一辈子的事。
他建议林嘉欣不要减肥,娱乐圈太多排骨精了,没意思。三个嘉欣,我比较喜欢林,喜欢她的笑,自然且坦荡荡。
他说周慧敏不是美,而是好看。美是凛然的东西,有拒绝和打击的意思;好看却是温和厚道善解的。她不是兴风作浪地美,而是拘泥不开地美。我虽然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但也得承认她真的有种温和的美。
他说有一点很敬佩大S,就是她非常爱自己。我也听说,大S连洗脸也要跟水先说话聊天。我也很佩服。大S对美的态度,是骄傲的,执着的。
他说林心如喜欢有事没事都瞪大眼睛,自己累大家看了也别扭。这事全怪琼瑶找了赵薇搭档,他们二人就一直瞪眼。等有了孩子,他坚决不让她知道有琼瑶这回事。嘻嘻,原来琼瑶害人不浅。
他说蔡依林是上帝不小心打了个哈欠造的。上帝造完眼睛鼻子以后,觉得很满意,就把先前的想法给忘了,于是就出现一个上半边脸好看下半边脸难看的混合美女。如果她不那么张扬还说得过去,要命的就是她偏偏要当天后,比气质起来,无论是她的旁边,还是她旁边的旁边,都差十万八千里。天!他写蔡依林可是一点也不留情!
他说陈好像张曼玉,给人成熟女人的感觉。张曼玉年轻的时候是很可爱的,陈好有点少年老成。万人迷的头衔戴太久总让人觉得她是个狐狸精,幸亏还有个范冰冰。辛苦了,范冰冰。

Sunday, February 22, 2009

检察官回来了

2006年的HERO特別篇今天上8TV了。

非常想念那个迷恋电视购物,总是穿橙色夹克,怪怪的久利生。也很想念那个单纯的松隆子,高高的阿部宽,什么都有的小吃店。

我今天准时守在电视机前了。没机会看电影版,看看特別篇也不错。

Hello Saferide的喃喃私语



非常怀念瑞典的Hello Saferide的喃喃私语。

有些歌手是这样的,一下轻一下重一下快一下慢地唱,有时像自言自语,有时像好朋友跟你说悄悄话。有时很我行我素,有时又很贴心。但没有人可以把他们写的歌唱得比他们更自在。

Jason Mraz那个喜爱人字拖的家伙是这样,Hello Saferide也是这样。别怪我把他们比在一起。我以同等的份量喜欢他们两人写的词。

Hello Saferide在2008年尾发的新专辑,你听了吗?我还没开始呢。我总是喜欢在听新专辑以前先听一听旧曲,找回曾经给我的印象,再慢慢消化新曲。

任性的我。

不如先和我一起重温My Best Friend吧。

Saturday, February 21, 2009

嚣张的粉红色

我不太确定,但我相信,即使很久以前的我也不曾浪漫过。

我是那种听见生日毕业要送花就反对的人。还假扮清高地说花不是用来采的,要种在地上才美丽。探病我情愿送水果。没有喜欢过用macro lens拍花朵。办公桌上只种无花的生命力强的万年青。

但是我还是为花而冲动了。

在天气开始转凉,人群不见了的时候。在蜿蜒的山路变得狭小,车子也开始颠簸的时候。那所谓寻找粉红色花踪的心情,不知怎地有点忐忑起来。像等候许久的电话终于响起,还有种不能相信的感觉。就是反应迟钝这么一回事。

山路旁开着一株株的樱花树都在笑我。一定是的。

Doi Suthep,这是一个花比人还要嚣张的地方。

更多照片: 我的; 恩妮的

Saturday, February 14, 2009

情人节快乐

有人说,情歌,还是老的好。

Lover's Concerto

两个人的旅行

朋友不是曾经取笑那时分别在澳门的恩妮和在珠海的我吗?他说,下次一人背一支telelens,就可以在桥的对岸玩互拍了。

Terry,你说的我们都实行了,原来不用telelens,我们也可以互拍呢。

这就是两个人的旅行比一个人出走,多了很多有趣的事。对照片的时候,就会发现两个人站在不同的角度立场,风景也就不一样。

两人凑起来的照片,才是完整的旅行记事。

***左边的是恩妮照的,右侧是我照的,相同时间地点***

寻找iberry 冰淇淋店的路途中,第一次发现路标时是最开心的。像寻宝电影,过程远比宝藏精彩。我马上拿起相机,没想到恩妮也在对面把我拍下来了。一头两面的米奇老鼠。范范在新专辑里唱,人不是只有一种样貌,我们是,米奇老鼠亦是。

那个小孩很可爱,看见我们拿着相机,他也拿起傻瓜机跟着拍。我们给他看拍下的照片,他就仰着脸眯着眼大笑。有一种分享叫快乐,也有一种快乐叫分享。

各站一角,泰樱也就呈现不同色泽。

我在肥婆店外,而恩妮在店里填写纪念册。店里外都是满满的巧妙心思。

我根本不记得在什么时候被拍下这张照片。旅途中有时专心有时分心,但都是美好心情。

Monday, February 9, 2009

模型世界

中学时在地理学会最好玩的事,是为展览会砌一个迷你模型。主题我忘了,好像是关于云的形成,或是瀑布流向大海的路线图之类的生态系。

面粉石膏做的山峦,青色海绵做的树林,棉花团做的云朵,火柴盒和火柴枝做的房子,湿地和绿地用彩笔画上就行,瀑布却要用蓝色的彩纸营造立体感。桌子因撮面粉和石膏弄得脏脏的,我们一面做一面笑,世界要是可以这样跟着自己的喜好来砌就好了。

对地理有兴趣的学生不多,会员更是少得可怜。也许大家都想,不用对升学没有用处的科目花时间吧。聚会或砌模型的也总是我们这几个。

有时我们和导师殷勤地讨论冰川的形成,雪的种类,撒哈拉沙漠。有时大家会兴致勃勃地争论先有鸡蛋还是先有小鸡。有时听导师说在沙巴执教时,遇上雨季土族为他扛起长脚屋搬家,还有山猪跑进课室的故事。

那时候对世界的好奇是多么的强烈呀。

哦对,后来那模型并有没完成。山林成型后就换了个马来导师,地理学会的聚会后来变成种花草的美化校园计划。

我们都毕业了,谁都没有从事地理有关的工作。

后来常常在房屋展览会或旅游胜地看见完整的模型,我还是会想起那时的心情。而那未完成的模型后来搁在哪里?

被我们搁置的,还包括时间,和曾经砌撮的理想世界。

Michael Kenna 的冷静

(上) A Pair of Trees, Detroit, Michigan, 1995
(下) Bill Brandt's Snicket, Halifax, Yorkshire, England, 1986
Michael Kenna,给我感觉上非常冷静的摄影师。是因为来自冷冷的英国吗?

他说,他宁可照片像古典短诗,以少量元素召唤,而非详细尽诉。而摄影最有趣的地方在于如何把肉眼不留意的东西组合起来。

你曾经说我的照片太感性,而你的太理性。我还以为只要投入100% 的感情就可以拍得好照片。原来不竟然。

也许只有感性和理性并存,也许二分之一,才是我们该追求的。

我说的,是摄影,是生活。

Mirzaei 的空白

Humans / 2006, Mohammadreza Mirzaei

我从来没有天真地以为,把画面塞得满满的叫做充实。

但我也没想过照片可以如此的空旷。

Mohammadreza Mirzaei 是伊朗摄影师。我非常喜欢他在 Humans / 2006 远距离拍摄而刻意保留的空白,有局外人冷眼旁观的感觉。

我来来回回看这张照片,猜测着,它早已经藏好想象的空间。空白像沉默不是吗?生活,或人与人,妥当地留点空间还是比较好的。

没错,没办法前进的时候,何不停下来,让自己留白呢?空白的时候才能好好地想,好好地看。

Henri Cartier 的瞬间

Henri Cartier-Bresson,法国新闻摄影家。喜欢摄影和画画。偏爱黑白摄影。喜爱莱卡相机和50mm标准镜头。反对照片剪裁与闪光灯。

他说, 摄影和绘画之所以不同,是拍摄的那一秒就是决定性的瞬间,生活供给了构图,但你必须凭知觉判断何时按下快门。而按下快門的那一瞬,便是摄影师的创作,一旦错过,它将不復存在。

哦是的,说得多好,就是那一瞬。

Henri Cartier, Siphnos, Greece, 1961

近来,对摄影我开始很犹豫,总像不知道拍些什么才好,本来已不太热衷的我更加懒散了。老师说,不妨停下来好好想想,再到处看看好照片。

看着Henri Cartier的照片,我突然很想拿起相机,很想回到希腊去。总是这样,好照片和好文章,同样让我有种瞬间的冲动。

我从Henri Cartier身上明白,摄影,是一种瞬间即逝的冲动。而我该找回来的,就是这样的冲动。

幻の光 Maborosi

我曾经抱着嘿走着瞧的心态,看非常个性的江角真纪子如何摆脱她的酷。

其实我不相信她能。

其实是我无知。

她早在当新人的时候,在幻の光,已经在她的坚毅里,揭露她的温柔。我还沉溺于庶务二课的形象主见呢。

而幻の光那部影片,是静态的,像是一张张会移动的照片。有时侯画面停止不动的时候,连音乐都听不见,还以为是播映器故障了。

尽管那样沉闷,穿着深色衣服的真纪子,一抬头一微笑一个背影,还是充满个性魅力的。若明若暗的光总在她身旁流串着,平静的,关于记忆的,希望的,死亡的,幻的光。


Thursday, February 5, 2009

只是

相信我,其实你们的部落格我都看,而且常常看,熟悉的陌生的,一字一照片,其实我看得还算仔细。我只是不知怎么留言。

也相信我,其实看见你们留言给我,定期的偶尔的,长长的深度的,好听的批评的,我都感动,甚至很想第一时间回复。我只是犹豫怎么写叫恰当。

也请相信,我其实喜欢热闹。有时怪怪的,爱装酷的我,喜欢一个人孤独的时刻,但不能喜欢太多。陈绮贞半张脸就唱出我的心声。我只是不善于表露。

好话太谦虚,场面话太虚伪,假话不应该,赞同话多此一举,感想太距离。

我只是词穷。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