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23, 2009

叙旧会

那天,洒在我们肩头上细碎的阳光有无常的感觉。道别的时候,我们异口同声地说,八月,KLPF见。

我才发觉,原来KLPF竟成为了没有邀请函但会自动现身,最盛大的同学会。来自各地平日各忙各的我们,单是问候语,总像叙旧会一般没完没了。

我学摄影三年,参与摄影人活动却很久了,不尽殷勤之下,却也累积了不少自在和熟悉感。记得吗?有一次大伙说笑,以学摄影的年资排起身份,我甘为小小师妹,年长的叫师兄姐,还有长老和师父,还笑说师公应该称我们为徒孙。听起来倒像老江湖帮派。

有意无意的,我在当一个对摄影始终都不确定的小师妹。殊不知我们玩笑的年资排列,随着单眼相机的普及化,我每隔一年就升师姐级。每次听见“哦那你算师姐”时,背肩凉凉的,觉得愧对师父。

天资有限加上懒散性格的我,始终没把摄影学好。

八月,KLPF见。届时,记得,别叫我师姐 ^ ^

~ 只要是好玩好摄,不是同学也无限欢迎的KLPF ~

Saturday, June 20, 2009

宁可怀念你


今早电台播着《怀念》,点着烟蒂四个字,有说不出的无奈韵味。

一听见她的声音,总有不少人要感慨她什么时候出来。香港算命师不是批过她这两年会重返歌坛吗,早前也有新闻报道她会为新剧唱主题曲。连我妈都问她怎么不唱了?我妈这个小邓迷居然喜欢她翻唱小邓的歌,真正难得。

她即使躲在家里,消息还是一罗一罗涌现的。

我不想她出来。

一点矛盾都没有。虽然我很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没有一首歌是不喜欢的喜欢程度。她的迷幻和懒慵已经成为一种自我,虽说杨乃文这接班人,男的有林宥嘉,各有力量,但松散劲始终不及她的出神入化。

我大概是少数不希望她再唱的人。是自私吧,觉得仅有最珍贵,是愚蠢吧,觉得遗憾最凄美。

宁可怀念你,多于看见你。

怀念原来是这样的。

Friday, June 19, 2009

填充

你说这次的照片贴得很妥协呢,神情有一丝许久不见的顽皮。我一看果然不错,这是我第一次把照片完完整整地填完header方格。

妥当地填完空间一点都不难,但我懒得去管。每一次上完照片才发现压缩太小而格格不入,我都懒得去改正,草率的个性发挥得淋漓尽致。我是很想说我就是这样不拘小节的嘛。

我的确不像以前一样严苛了。

有天给弟弟寄急件,姐看到问我那是你写的吗?不像!她差点就说这么难看!我的字一向不美,但却算是整齐,而且也会为太难看而难堪。现在?我跟姐说,我已经4年没拿笔了,写中文比英文还难看。更糟糕的事是我已经不在乎到底是美或丑了。已经不再是完美主意者了。

生活吃掉的固执和坚持还真多。

老板最近开会时特别喜欢说,做事要懂得放手,不要每件事都亲力亲为。我第一次发现有这样的老板,嫌自己下属做太多。开车回家的路上夕阳美得不得了。我一面开车一面想,做人也一样呀。

要懂得放手。

Sunday, June 14, 2009

浪漫和家后


说起情歌,我通常选悲伤的,有两首是例外。我还一意孤行地认为,《家后》不正是台语版《最浪漫的事》吗?

赵咏华甜蜜的声音有新婚的味道。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江惠比较世故,有老夫老妻的感觉。我是你的家后,很年轻就跟你在一起,有谁比你更重要?有一日我们年老,我会陪你坐在椅子上闲聊。我不愿看你为我流泪,所以你一定要让我先走。

家后,是妻子的意思。太太打理家务,是家庭支柱也是温馨家居背后的力量,所以有“家后”这样的说法。两首都提到了老来哪里都不能去,只好坐着聊天。都心平气和地谈生老病死,却反而让人有很释怀的反差感觉。

也许在这年代,离婚远比生离死别还多呢。

有天和朋友们喝茶聊天,S说身边的朋友差不多都开始结婚了。于是大家都微笑。想不到LL接着说,我身边的朋友都开始离婚了。大家只好苦笑。聊到某女星嫁入豪门,结婚证书还没签,双方已经在协调离婚条件,说是一种保障。大家都问,这世界到底怎么了,离开居然是在一起的保障?

难怪情歌不老,难怪情歌总是流行得很哪。

Saturday, June 13, 2009

温和的咒语

近来看的书清一色都是散文,身体好像渐渐地对小说流失了专注力。从无助的手指看来,这要维持一段日子。

早前就常看张惠菁的部落格,因此买本收录她在2006年写的散文《給冥王星》一点都不犹豫。

我是在开往槟岛的渡轮上开始翻读《給冥王星》的。那是我第一次把车开入上层,拿掉了一排排的长椅子的上层,失去了步行乘客暂时停歇的茫然感。那天槟岛的天空很灰,海水比我记忆中的还要污浊,前后左右的车辆都是小情侣,我突然觉得世界变得很小很小。

质量只有月球五分之一的冥王星,也是个小小的世界吧。

张惠菁的文字温和得像一种咒语,有种催眠力量,却不影响她私自又冷静的眼光。我一直想做一个比较温和的人。有人说过我有自己想法,有人说我讨厌传统抗拒平凡,有人说我钟情悲伤,甚至有人说我是古怪的。先不管对或错,就是从没有谁说过我温和。即使再怎样期待温和一点也是无可奈何的。

但我真喜欢张惠菁的温和咒语,喃喃地把人催眠到故事里。像她说俄罗斯有个男子肺里长了一棵小松树的事,意外暂然间就变成很美丽的力量。

春天真是到了,松樹都長到人肺裡去了。每次聽到這種動植物奇事,都覺得世界真奇妙。一顆種子攜帶著「生長吧」的指令,真的就「生長吧生長吧生長吧」地長起來了,也不管甚麼環境。--- 摘自张惠菁部落格

这一个周末,我要把《給冥王星》都看完。

Friday, June 12, 2009

Husky Rescue 的乡土气息


芬兰音乐有时是挺另类诡异的。像Regina, Islaja和Lau Nau的我就得花点时间去消化。Husky Rescue 唱的是英文,倒一点都不难接受。由此可见,的确有点语言障碍的存在(虽然常假设没有)。

我是比较喜欢《Diamonds in the Sky》和《My Home Ghost》,但因为《Blueberry Tree》比较愉跃所以就放上来了。

听说在芬兰,即使是在最拥挤的首都Helsinki, 走着走着你还是会不小心走进森林里。也听说即使你再怎样忙碌,夏天一到大家都跳到湖泊里去。

难怪哟,只要一听到射手座的主音,Reeta-Leena Korhola 唱 moonlight 这个字,我就会一脚踩空,掉进了乡土气息。

玻璃罐子不在了

南中马的朋友们周末北上,毒太阳晒得大伙头昏脑胀。于是有人提议到香料公园乘凉,我很喜欢那里很层次分明的绿,自然不会反对。

走进茶馆的第一件事,是侦察它还是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每个人有不同的收集习惯,我收集的大概是记忆片段。

入口处的香桂味,半露脸的白眼猴,朴素的茶杯,深深浅浅的绿,连绵的海浪声,庆幸它依然是那个野心不大的茶座。但是但是,曾经装满水飘着绿叶,像沉淀的心事般,随意放在桌上的玻璃罐子,已经不在了。

也许,不想再制造蚊子繁殖的温床。或是今天忘了摆放。也可能,只不过是厌倦了。

我们陆陆续续闲聊着。

原来,是我们的年纪大了,玻璃罐心事早已不重要了。

Monday, June 8, 2009

画线

线条其实无处不在呢,只不过被我故意省略了。

槟城老区,我没有画线的意识,但微直的,倾斜的,规矩的,杂乱的线条,全部从角落里串出来,像餐厅的旋转寿司,以微不规矩的程序来回步操着。

小时候写的功课,都是写在线条上的。从大方格开始,中方格,小方格,到乐谱,双线,单线簿。线条仿佛是种纪律处分,字字都得服从不能越轨,长得越大约束越少。我是有挑皮的时候,偶尔会把字歪歪斜斜地写在线条外,似乎从小时候开始就露出不甘束缚的精神。

如果字迹有记忆,它们会不会记得被线条驯服的日子呢?


以脚踏车代步的居民

三年前规定这些老房子都要有一个灭火筒

DIY的椅子也充满条线美

Thursday, June 4, 2009

红灯区的小小摄影师

当我渐渐忘记了去思考,好照片讲究的是技巧品牌器材还是感觉的时候,我看了一叠Calcutta红灯区孩子们的摄影作品,还居然莫名其妙地被感动了。孩子们用的是价值20美元的Canon Sure Shot Owl 35mm胶片相机。

新闻记者带给孩子们各一台相机,教他们用第三只眼看世界,然后把过程拍下。我都想起来了,2005年的确是有部这样的纪录影片,叫《Born Into Brothels》,身于妓院。

在印度,对于身在那个家庭位置,社会眼光,将来从事的行业,女孩子们一点选择也没有。其中一个10岁小孩说,拍照对她来说是件尴尬的事,人们会嘲笑着怀疑她的相机到底从哪里得来。

纪录影片后来好像拿过奖,别以为这样一来会拯救一个世界。它没有。后来,有的小孩住进了寄养所,有的跟着母亲提供性服务,也有幸运留在美国念书。他们的消息话题,都跟着影片下画而销声匿迹。

我却很想知道,红灯区里小小的摄影师,有没有再拿起相机呢?

Gour, 13, Running & Taxi Ride

Avijit, 11, Kids

Suchitra, 14,Boys

Tapasi, 11, Man Wal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