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February 10, 2007

发自挪威的信号

两把吉他, 两把声音, Kings Of Convenience就这样简单.

留意KOC是在美国买下Riot On An Empty Street唱片开始. 两个来自挪威的大男生, 谁也抢不了谁的光. 吉他不离手, 拍照抢镜, 样子和声音都有点玩世不恭的是帅哥Eirik Glambek Boe. 总是写写填填, 样子和声音既认真又满不在乎的是戴眼镜的Erlend Oye.

不知何故, 我总是分不清Eirik和Erlend. 也许, 下意识里我根本就不想分明.

第一次听Riot On An Empty Street, 感觉云淡风轻, 抬起头有风筝在游荡. 那么写意, 那么心平气和. 我接过挪威的信号, 悠悠然然地往空旷的街走去, 左边是芬芳的花店, 右边是卖面包的小铺, 前面有咖啡香味的长凳子. Eirik和Erlend一把高音一把低音, 配合的默契近乎完美. 美丽的Feist在两首歌里留声, 飘扬的声影在两个大男生声音里有点暧昧地把所有缺陷都填满.

后来听了好几次, 却发现悠闲的街早已不见. Eirik和Erlend吟唱的是一片模糊的人心和生活. 像把整杯水倒在未干的油画上, 人生百态全歪曲起来.

我爱的Homesick, 他们忧伤苍白的唱……乡愁, 因为我再也不知道, 我的家在哪里.

又像在I’d Rather Dance With You里, 他们婉转地说……我情愿与你跳舞, 因为我说的话你未必感兴趣, 一整年我没看过一本书, 唯一看过的一部电影我可一点也不喜欢. 这不是时下的青年写照吗? 现在的青年一年看多少页书?

或是在Misread里, 他们犹豫地问……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历史上 说真心话的往往都是那些最孤独的人, 勇于改变的人更要承受冷漠. 我也是个直肠子的人, 常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 这些年以后, 我还是学不会花言巧语.

Sorry Or Please里, 他们无助地唱……你那越来越长的拥抱, 它们在说什么, 抱歉或是请? 我通常不企求协助, 我用我的眼睛来观察. 可是现在它们却没有办法帮我. 有时实在的握在手心的反而不能了解, 不是么?

我想, 这是一个适合在下雨的寂静夜晚细听的唱片.

发自挪威的信号, 一高一低, 这样简单就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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