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Emily说要走的那天开始,我们每天轮流问她,真的要走吗?用很伤感的语气那样问。连她自己也难过起来,离职的事拖了整整6个月。终于她交上了辞职信。
她说,除了这里的随意,最放不下的是一起毒骂老板,同样喜欢某间餐厅的tiramisu, 喜欢喝咖啡的一群同事们。有人说,职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但对我们来说,never easy to say goodbye。
也许我还是处于喜聚不喜散的疯狂状态。往往听见有人离职,即使是谈不上深交的,我都会想,可不可以不走?要走也等我先离开。若有同事请病假,出差或旅行,我总会觉得好不习惯,仿佛那是一场离别的彩排,就欠正式演出。
近来公司有很多人离职,因为都是工作上的好拍挡,更加不舍得。带我去滑雪的Trang Le, 工作一级棒的Chris Lobdell, 喜欢拍照的Poh Ai, 老好的Shirley Reier,最让我信服的老板Siew Lee和Mac。仔细想来,我都不曾好好感谢他们,而说再见的时候才说谢谢,已经变成最没有诚意的事。是东方人比较含蓄呢,还是我们比较吝啬?
有时上班的时候,我计算着从出门到停车场的距离。过了七个红绿灯,三间学校,经过警卫站,就是时速40公里的路,越过满是大树的停车场,最小的交通圈上种着一棵刚刚修剪的大树,然后就看见蓝白色的KM3。像小学生默写一样。仿佛闭着眼睛也可以精准地测出来。
我不禁想,那些离开的人,会不会和我一样,偶尔抬起头,在蓝色的天空里描绘那熟悉的路程,偶尔想念?
这天适合听陶子的那些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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