璘的老公探头进来说,隔了这些日子,五个人还是说个没完没了。噢,那时候他还是我们宿舍的常客呢,帮我们提过行李,当过司机摄影师,给我们打包过laksa,cendol等小吃。
一下子大家都有些时间错乱的感觉。
君冒冒然地说,我们当年没吵过架。真是难得。三年里一起上课旷课,装病拿驾驶准证,逛街看电影,一起学日语,临睡前挤在一团闲话家常,攀山下海,我们真的没吵过架。
那时候,因为我的姓,你们总爱叫我茶。
呵对,你们还跟我学游泳呢,害我后来常常自傲地说,泳池么我也曾有过四个学生。
而艺术系毕业班的纪念T-shirt,我还收着呢,带它四处走。很亮眼醒目的橘色,是我衣橱里的异类。而胸前的那颗逗号,永远像我们说不完的话题。璘说,看我的旅行照片一眼就把它认出来了。当年我们每人一件,除了单眼皮,这大概是我们拥有唯一相同的东西了。
我们总算对得起那段不懂计算得失的年代。现在想起来,最懊恼的是我一直因为时间表的关系,没能和璘一起当义务华文组教师,没能为理华和华社做些什么。
每次听曹方的《纪念册》,我会记起你们做的晚餐味道,也记起你们啃下我烧坏的菜。
而我,还是你们那杯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