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大半年没坐车了,几乎忘了车子带来的便利。步行去上课的时候,我把戴着手套的手藏在口袋里,一路把玩着口袋里忘了取出来的零钱或便条。还是一副手脚特别容易冰冷的体质。
做功课累的时候把头枕在手背上,我会想起你握方向盘的手,光打了层淡淡的,接近温柔的阴影,于是手看起来是认真的。那时L说你即使堵车也很好脾气。而我,我认真看方向盘。
多少年前的事了?大三吧,我们从海边回来,车子越过了几个弯,还带有热带海风的气味。那次我坐在后座中间的位置。我总喜欢坐得偏前一点,靠在前座的椅背上,和前座的人陆陆续续地聊天。
奇怪的记忆。
据说我们从来都不会忘记,只是把它们贴上标签,藏在大脑的某个部分。
我们走到这里,不是为了忘记,而是希望有一些景色会把记忆从复杂的储藏架上抽出来。
那样叫怀念,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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