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y 25, 2008

走在渔村小路上


到爪哇的第一个下午,Sam带我们逛Pasuruan传统渔村。我心想,那有什么特别。是很不屑的模样。

其实我对爪哇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排华的惨痛悲剧上。

结果呀,我是走在最尾端的一个。

长且窄的一条路,左边是排排的木屋,右边是海港。空气里的鱼腥味随着时间一长就变得理所当然起来。阳光是从左手边来的,渗入右手边每一个空隙里,挑皮地把每个景色原封不动地绘在水面上。而风,也挑皮地在水面上漾起波纹, 故意在阳光的习作上刻下一个个更深蓝的条纹。


小孩子们光着身子戏水,那么地坦荡荡,那么地自得其乐。

每一张脸孔都是温和的,对我很好奇,问了很多问题,还有老伯给我看他养的蟋蟀,有妈妈给我看当天的渔获,有小孩给我看他的玩具。那么地急于分享快乐,仿佛快乐就快要消失一样。我们该学习那样的积极,不是吗?

后来Sam告诉我们,渔村里的人是很友善的民族,他们世代运输盐巴,而船只到今天还保留爪哇仅存的传统无引擎Janggolan船。


而猫喔,村上春树说的,全世界的猫都一样,在某个地方拥有它的指定席。我一看,果然不错。我不太喜欢猫,可是不知怎么地,就老是遇见猫,神出鬼没,等着小鱼当晚餐,用一副“我应不应该信任这些奇怪的家伙”不太友善的眼神望着我。

走着走着,我想,这次的爪哇之旅,已经以彩色的花球浩浩荡荡地剪彩开幕。

更多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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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人的还在努力当中。

Thursday, May 22, 2008

我们住在爪哇的空心盒子里


Pondok Tingal Hotel是间朴素的四合院,很小巧很特色的模样。

从高空看下来,四四方方的它大概像个空心盒子,我这样想。那我们不就住在空心盒子里啰。抬起头天空只有一丁点大的空心盒子。

前面是餐厅和服务台,其它三面由小小房间组成。中间的露天庭院并没有树林深深,而是淡漠地披着青草。草地边沿种着手掌大的荷花,那荷叶上总是别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鸡只养在高挂的鸟笼里,屋檐上发丝一般地披挂着不知名的白色花朵。

家具墙壁是竹制品,晚上隔着薄薄的墙缝,可以听见隔壁朋友们聊天的声音。像一部忘了关上的收音机播放着广播剧。临睡前听着,配搭着嗒嗒嗒的旧风扇,有种莫名的安逸感。

还有一面墙,挂满孩子们的习作,用汽水罐拼凑的怪兽图,连玻璃窗上都印上细致的爪哇皮影人物。

随意的认真。

马路对街因为卫塞节而搭了临时游乐场,我们几个长不大的孩子约好一起逛。旧旧的游乐场有点萧瑟的味道。好久没踏入的游乐场,我们逛得很自在,边看小孩钓鱼,边买玩具讨价还价,谈论着没人乘搭的摩天轮和旋转木马,还凑钱买礼物给隔天生日的auntie。像玩了一场精心策划的节目一样。

我喜欢这样,没目的游游荡荡,再悄悄地靠近一个陌生的城市,绕着边沿偷窥生活的面貌。不需要把一切看得更清晰。

比起豪华的Sativa Hotel,我似乎对这里更加留念。也许跟逗留的时间长短有直接的关系,毕竟,我是个慢热的人呢。

也或许,那是空心盒子的小小魔法。
~ 逛游乐场 ~

~ 寂寞的摩天轮 ~

~ 挂满习作的墙 ~

~ 旧旧的竹制家具 ~

Wednesday, May 21, 2008

带着影子去爪哇


悄悄地告诉你,我在旅途路程上碰见自己的影子,已经不是近期的事。

在蓝淀般的海边,冷冷的高山上,清澈的湖水旁,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不止一次,碰见我的影子。就差没举起手打个招呼,说hi或hello什么的。

也许太阳烈空,它沉不住气,也许景色太美,也许它在我专著的时候,想要离群。

起初我浑然不觉,渐渐有朋友告诉我,我的照片里又有影子了。

他们叫我影后,影子之后。

在爪哇岛上,我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我亏待了影子?它总是陪我吹风淋雨,而我却一点都不在意。每一次都由我决定去哪个地方,决定看什么风景,决定它的存在和不存在。

我开始懂得,只要和影子协调以后,大家都可以愉快相处。和别人相处也一样。

我的左边是阿美右边是土龙,我说哇有影子,他们就很配合地站过来了。

一个人的影子,不过有三轮车陪伴,三轮车把影子收藏得太好了。

在Sativa Hotel留下的脚影。Sativa仿14世纪Majapahit建筑而成,整个院子种满了Maja 树,因为树上水果味道苦涩(pahit)而取名,很有趣。

Pondok Tingal Hotel早上的阳光实在是太棒了,忍不住又提起相机。

穿白色T-shirt的是我们的导游Sam,每个人都各有姿态专心地拍Borobudur,一点都没发觉我的存在呢。

当我三十岁的时候


听着意淋的《当我八十岁》,我不禁想,当我三十岁的时候。

当我三十岁的时候,我是不是还在原地踏步?每天上班下班,有时看看书听听歌看场电影会会朋友什么的。我是不是还喜欢游泳瑜枷?我学会深海潜水了吗?D70s还在不在我身边? 近视散光度速又增加了多少?桌上的绿色植物还是否营养不良?门前的火龙果开花结果了吗?我的blog还是一样的沉闷?还是我已经停止不再写了?

当我三十岁的时候,世界和平了吗?汽油升上USD200了吗?汽车不再用汽油了吗?环保还在以积极的状态进行吗?非洲还是每30秒有一个儿童死于疟疾吗?

当我三十岁的时候,我是不是一样懒惰, 一样贪婪,一样嗜睡,一样不会放手,一样地啰嗦?而你们还会不会对我迁就?我和弟弟的关系还是比较像妹妹和哥哥吗(很多人这么说)?我和姐姐的对话还是不太像姐妹(这是秋评说的)?

三十岁的那天,又是怎样的一天?天气是晴朗还是下着阴雨?电视播着什么节目?当天看得到夕阳吗?云是沙丁鱼还是棉羊型?已经进入冬天了吗?当天的体重是多少?

可以肯定的是,我还是人马座,爱跑的马。不能肯定的事以胜利的姿势跑得远远的,骄傲地把可以肯定的事狠狠抛在后头。

快要到来的日子,我以梅酒般的心情想着,原来生命仍是一个未知数,隔着一层层雾,我们谁也看不清远处。

Monday, May 19, 2008

还有90天





Pics by Bruno Bozzetto & sounds by Roberto Frattini

奥运倒数第90天,你想着什么?

我一直在想麦兜说要把抢包山列入奥运项目的事。

盛满泡沫的水立方,还有铺盖着草皮的鸟巢,和西藏事件一样受人曙目。

没有了最初概念的孙悟空当吉祥物,结果我还是比较喜欢徽章,像一个体操员挥着彩带,也像一个变形的京。是,变相的北京,变相的中国,变相的世界。

同事说,她一年前已经开始上网买票,从最贵的位子最冷门的项目开始。于是我又想,什么是最冷门的?我最想看击剑和武术。对,都暴力。如果有骑三轮车比赛(上面还要坐个老太太), 或麻袋竞走,那也不错。

圣火,传到哪里了?

奥运,也许到了倒数第10天,会变得比较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