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rch 28, 2010

这一条路

今天的《交响情人梦》,千秋和野田散步回家的梯级,居然是我拍过几乎一模一样的景。这一条不可能是回家的路,就连右手边的电灯柱也以同样的角度伸展着,植物攀沿的图线,连夕阳的温度也很像。

突然很想念远处看起来比较美丽的布拉格。

在旅行前怎么也看不入眼的资料,我常常在旅行以后才看。每次复习了熟悉的景色,会特别想念那个远方。

话说回头,野田惠那神经质疯疯癫癫的天才钢琴手,乱乱的头发,印着音符和琴键的背袋,常常无法控制的夸张动作,被上野樹里演绎得很忘形。据说,真的有野田惠这样的人,作者更从她的生活照启发在乱乱的房间里弹琴的场景。

Thursday, March 25, 2010

Are you listening?


《August Rush》以风吹过麦田的声音开始,小孩在风里轻轻说:你听见吗?我听见音乐在每个角落里,风,空气,阳光,它们围绕着我。我需要做的事,只是听。

我心急地看下去,想知道小孩的迹遇。小孩寻亲,一个非常简单通俗的故事,被声音串联起来,就变得不一样了。

喜欢的一幕,是小孩搭水果货车来到城市的那个早晨,纽约正像刚睡醒一样,风铃,电车,车号纷纷响起,掺假着脚步声,鸽子的翅膀,狗吠声,小孩心里开始打起节拍,手不自禁就在空中挥着。一切是那么新鲜活跃。而早晨,就像是一首歌。

那孩子,无时无刻都听见音乐呢。不止听见,他知道什么时候让什么声音显要,什么声音变渺小。他是一个小小指挥家。我却常假装有一道墙,把不想听的噪音隔在外面。原来我离用心聆听有那么久了。后来,每当自己觉得烦燥,不安,不耐烦的时候,我会想起那孩子,然后问自己,are you listening?

最近看Rhys Meyers的电影实在太多了,多到有越来越喜欢他的感觉。从《黄石的孩》子,到近期的《From Paris with Love》,首次听他在《August Rush》唱歌,真不敢相信这便是当年《Bend It Like Beckham》的青涩少年。


Sunday, March 21, 2010

荒唐

两百多年的房子,维护得非常好。
和同事去Suffolk House庆功,才知道原来那是Francis Light两百多年的老房子。

坐在阳光西斜的角落,我偷偷拍照消磨时光。红色瓷砖,藤木桌椅,大树,微风,夕阳,喜欢淡淡阳光的我,比较难理解也有人躲在室内厌恶这样的风景。

晚餐桌灯光异常阴暗,我不想闪光灯刺激老房子的墙和画,宁可收起相机,专心地吃。5道开胃菜,1道主食,3道甜点,最后以咖啡或茶结束。份量小而巧(比如说croissant 只有汤匙般大小),色香味美。

坐在冷气开得很足的桌子,听着同事们的胡闹,我渐渐觉得我不属于那里。

多年以后才欠缺归属感,那是一种荒唐。

Saturday, March 20, 2010

红色海湾

海水是海豚的血染成的
一面看《The Cove》我一面想,将来看见旋转的寿司和鱼生,一定会想起片中被杀害的海豚。

早就看过日本太地町屠杀海豚的事件,但还是很感谢《The Cove》把它拍成纪录片,从刻意隐瞒的政府,被警车追捕,渔民怒吼动粗,最后只好组成秘密小队冒险隐藏摄影机,再把“一年屠杀23,000只海豚”这样的数据摆到桌面上来。

渔民把因季节迁徙路过太地町的海豚赶在一起,然后用铁锤制造噪音来惊吓对声音非常敏感的海豚,撒下渔网逼它们到浅海湾。隔天一早,海豚驯师就集合在海滩挑选有表演潜能的海豚,以每只$150,000销售到世界各地的水族馆。没被选上的海豚最后被渔民用长刃放血刺杀,隐瞒着全世界售卖海豚肉,甚至成为小学生的午餐菜单。

整片海湾是鲜红色的。海豚在血泊里挣扎,困难地升出水面呼吸,哀鸣,直到海洋恢复平静,红色还久久不散。

片中曾经是海豚驯师的Ric O'Barry说,我花十年的时间建立我的事业,然后花35年的时间来摧毁它。 他很淡地说,我却感动了。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谁也搞不懂,究竟多久才能证明自己有多愚蠢。

Tuesday, March 16, 2010

关于舍不得

八年的外套,五年的软骨帽,四年的围巾,我在千姿百态的年代,收集习惯。
Cappadocia,2007

总有舍不得的东西。

舍不得,有时是因为喜欢,有时却因为习惯。

比如有件穿了八年的外套,旧了也舍不得丢。我喜欢它的灰黑色调,不怕脏,厚厚的很温暖,后面加个帽子很实用,中间的拉链很方便,挑不出毛病。我在冷气开得很冷的公司里穿,也喜欢带着它旅行。

还有一只表戴了九年,刮花了不少也舍不得换。这些年只消耗掉一个电池,还真是了不起的表。它有个非常遐想的名字叫25个小时,我常想如果每天戴着它,是不是每天就比别人多一个小时了?

黑色记事簿用了七年,0.3的细心美术笔也用了十几年,很少手写的我也不舍得丢。记事簿里夹着的不经意时光,还包括蓝色清真室的入门票,村上春树的书标,多年前的体重表,尼泊儿寄回来的明信片,一张止咳的中药方,还有我散居的字。

这些舍不得的东西,被我强硬地加上一个日期,证明非比寻常的关系。

Friday, March 12, 2010

离岛



忘了是谁说的,生命总爱开玩笑,苦苦经营的往往一无所获,它反而在意料之外给你一点惊喜。

看我们的本地创作就知道了。我曾经以为用马来西亚的天气说爱你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种情话。我总是希望因为我蓝以后,还有别的色彩。王威胜还能创造更多神话和传说。

但不知为什么,大家都转到幕后去了,本来在幕后的勇敢走到前面来了。而我等来等去,结果捧出了我看不懂的偶像剧。 天真以为只要耕耘就有收获的我,终于明白原来每件事都夹着运气两个字。

渐渐就不再去问那些热爱音乐才华横溢的朋友到底躲在何处。

差点忘记有个组合叫island的时候,静寂了多年的阿镔居然又冒出来了,还很快离岛一直红到台湾去。

当年我还很近距离听他们唱歌呢,那时他们说不习惯在白天唱歌,那时的阿铭很阳光阿镔很腼腆。还有陪着我们长大的《双人相梦》,虽然词曲不怎样,但我至今还清楚记得歌词和旋律呢。

将来我再也不要预测什么。

在找歌词和怀念这首歌的朋友,这下感激我了吧?

《双人相梦》
青春正是当春天 无奈风雨来拆分离
山头一嶺一嶺分东西 心爱的人伤心有卡伤悲
月台相送的人目圈红 火车笛声定定痛心肝
心爱的人你请保重 离开之后放下阮一人
不管风雨落不停 阮的梦永远掂心中
路途真是崎岖不平 双人相梦千万年
日头东起西落一日卡一日 希望山盟海誓你放底心
山头一嶺一嶺你在哪位 亲像天顶云彩飘流无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