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December 13, 2008

给爱笑的你们



我是到那一天才发现,原来你们都如此爱笑。那天早晨八点半的一束束阳光,温和地照在老旧的房子和家具上,我才知道原来笑是一种诠释幸福的能量。

12月6日,虽然我错过了柬埔寨,但我却为因此没错过你们的笑容而庆幸。

给爱笑的你们 ~ Tuck & Guat Kiem

Sunday, November 16, 2008

路过香港


我乘坐香港航空的路途上,吃港式点心,看了很好的一部香港电影《十分钟情》,搭了机场快线,听着林一峰和蓝弈邦。

这样的一天,其实是很香江的。

但我有种很不真实感。在尖沙咀只有短短的120分钟,怎么能算是走过了这个都市?勉强点,算是路过香港吧,我想。


我在弥敦道待了很长的时间,高大茂密的榕树让我舍不得走开,树下有老人坐着看表演,还有菲佣们在野餐。走在榕树下,听着风吹树梢的声音,我甚至忘了在这条商品琳琅满目的街购物。

我是没想过香港也可以很绿色。


九龙公园长廊有条挂满花草的墙,午后的阳光明媚地照着,小孩子们快乐地走过,墙也变得快乐起来。


我走到天星码头的时候,有许多拿着相机的游客。天星码头居然也成为旅游景点了, 但是和1920比起来,它还是一样朴素。我常想,为什么经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它还是变不了多少呢?人家是怎么做到的?

想起有关马六甲的遗书,我突然很难过。欧阳珊说那是有关马六甲的笑话。但为什么我还是很难过呢?



方块白砖的墙,小小的柜台,圆圆的小台桌,隔着玻璃的厨房,洗切好的菜,穿着白色衣服的橱子。

这样的小店其实是很熟悉的。在那部电影见过的?我忘了,但它是那样熟悉。有些电影就有这样的能耐,一首歌,一句对白,一个场景,像一个人那样叫让我们记住。

我经过这样的小店,忍不住走进去,点了皮蛋鱼片粥和柠蜜。

路过重庆大厦


阿F,匆匆路过弥敦道时,我居然发现重庆大厦。很普通的灰色楼房,暗绿色招牌,人来人往,要不是等红绿灯时东张西望,我大概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你我都喜欢的《重庆森林》,种种对白画面马上浮现。我呆呆看着,再也忍不住,越过马路,我钻进一个我 “以为是 ”人鼠混杂的大厦。


车水马龙的弥敦道上,除了重庆大厦,其实还有很多类似的廉价旅馆,它们都比我想象中的重庆大厦还要“重庆”。


记得林青霞追的印度人吗?原来不只是印度人,这里还有随意的背包客,缠着头包的孟加拉人,不知哪个国家的非洲人,当地人,老外,这里有廉价宾馆,各式商店,外汇兌换台,布满油烟的餐馆。

我忽然了解,这不是一个大厦,它是一种生活。


这样的闭路电视镜头,太太太熟悉。不知何故,却让我觉得有种安全感。


我和穿白色T-shirt的巴基斯坦人聊天,他说,住这里四年了,17层高,770个单位,有200多个闭路电视的大厦,每个种族,住在这里也好,路过也好,大家都和平相处。

重庆大厦是杂,但不乱。


长长的白光灯,老旧的风扇,蜘蛛网散布的天花板,白底红字的简单招牌,二楼餐桌,过路人的我没有办法读完。也许有一天我会回来,也许在里面住上一阵子。

阿F,你会不会很惊讶?

Sunday, November 2, 2008

好想念雨天

总会有特别想念雨天的时候。

有人说,旅行和拍照最怕雨天。

其实不是这样的,豪雨让人害怕,但细雨却是温柔的。雨天,可以是不幸,也可以是一种庆幸。我们常常在旅途上遇见不可躲避的雨天,大伙穿着雨衣上路的美好时光,是经过风吹雨打但却淋不湿的记忆。

雨天,会让脚步慢一些,但我们继续旅程的美好心情,始终坚决。


Bako国家公园的入口处,脚下的沙滩像一片泥泞,我们踏着Kampung Adidas,各色的雨衣,垃圾袋,高高耸起的尖帽尾。我们说,来张巫婆登陆地球的精彩照吧。


土耳其的雨天又冷又湿,手死命往雨衣里缩。可是可是,有没有发现,我们都微笑着。

收到这样的邮件


上周,正努力着忙碌着,收到这样的邮件:

“Thanks Chree, you are doing an awesome job, I really appreciate your effort! Dave”

隔两天,又收到这样的邮件:

“Hi Chree Yee,

I know most of my mails to you are constant requests for more data or ARs, so I just wanted to send one THANK YOU email – no Actions Required!! I know you have a HUGE amount of work going on right now, some of which I am involved with, much of which I am not. But despite your workload, you always provide timely, accurate, complete, and well thought-out responses. Thank you very much for your always outstanding help!!

I sure hope things calm down soon, but I wouldn’t bet on it…

Best Regards!! Todd”


如果还有什么比工作时收到感谢邮件更欣慰的事,那就是在同一周收到两封这样的邮件。

也许清晨的血液流得比较快,读起来特别感动。想起很多年前刚入门时被骂哭的事,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声调来感慨。这些年的确学了很多。

从严格的人身上学会仔细;
从忙碌的人那里学会快速反应;
从挑剔的人处学会处理问题;
从巴辣的人口中学会坚持;
从随意的人手里学会协调;
也从这些人身上,学会感谢。

这些,不在课堂上,却一辈子也学不完。

Saturday, October 25, 2008

情牵诡丝



我一向喜欢特别的灵异片,而你不喜欢。很奇怪,再怎样相似的人还是会找到不同的地方。

但我相信你会喜欢《诡丝》。这是一种直觉。像侨木问为什么你知道孩子葬在那里一样,起东说,那是一种直觉。

演员有江口洋介,张震,林嘉欣,三个都是我喜欢的演员。想不到的居然还有万芳。很多年前总是听万芳唱猜心,至今每个字都还记得。记忆真是奇怪的事。

侨木说,只有了解死亡的人才能面对死亡。于是,他组织了小部队,捉了一只鬼。想找出他是谁,生前做些什么,为什么死,为什么魂魄不散。



被捕捉的是17号宅一个总是低着头的小孩,坐在老旧沙发旁,不说话,对影象声音没有反应。但是,每天下午四点半,他就想要出门。他想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见什么人?

人死后,不散的能量会重复着他生前做的事。侨木说,那是一种惯性。

于是起东成为一个跟踪的人。跟踪一只鬼,是什么样的感觉?



起东回家的时候,看见母亲坐在暗处的沙发里,他知道,母亲死了。他问母亲,你是不是恨我,所以才不肯走?母亲不说话,站起身来给他弄早餐。于是起东明白了,小孩的魂魄之所以徘徊不散,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爱。

那条诡丝牵着的,居然是爱。

我妈每天总是比我早起给我做早饭,有时我觉得内疚,有时不。我从没见过妈妈睡得比我迟。可是我当小学生时最恨妈妈的便当。那时候我想,便当代表一种不自由。现在,有选择吃的自由时候,我却总是乖乖回家吃饭。

然而,放弃自由,却有种安稳。

Sunday, October 12, 2008

13和31的张震

张震总是走在亦正亦邪的中间线,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神情混了点忧郁,温和又带点坚定。我算是喜欢张震的。算是,因为已经渡过了崇拜的年龄。算是,因为没有追星的热切,算是,因为会留意他的新闻,对他主演的电影又会带有某种程度的期望。

不管喜不喜欢张震,他总有办法让你记住。

有天看了篇他的专访,冲动地找出他第一部和最近一部电影来看。

第一部他13岁,而今他31。



《牯嶺街少年杀人事件 - 杨德昌》

真是个好电影,认真而细腻。牯岭街,在这条以旧书闻名的街上发生的真实情杀案,英文片名翻译成A Brighter Summer Day。少年是阳光灿烂的夏日么?呵不,我年少时总期待下一个夏日,让人失望的事,总会随着恶劣季节的结束而略微淡化。

我想起当临教的日子,班上的数学天才小毕,喜欢画画和赛跑的汉,有偷窃习惯的娜,不被同学喜欢的娟,我见证的是家庭社会环境如何把一张张白纸绘上不同的图案。那一个假期以后,我再也没有勇气以教育的方式来回馈社会。是不敢。跨越少年的心理变化,是一个得妥善处理的危险感叹号。

我们都曾带着感叹号越过青春的门栏,在奇怪的想法里挣扎。现在往回看,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傻?你被执着和信任刺了几刀?你又亲手宰杀了多少对这个世界的热忱?

13岁的张震,有符合青春的生涩和冲动。

預告片 ~ http://www.youtube.com/watch?v=7510fjQJvPk


《停车 – 钟孟宏》

我们总是寻找适当的泊车位,停车,下车。每一个位子都有不同的风景和迹遇。但即使位子再理想,我们也不会永远把车子停在那里。而被人挡住出路又找不到车主,大概是最无奈的事。

电影里的陈莫想买一个蛋糕来挽和他和太太疏离的感情,车子被其他车辆堵住,于是他就跑去找车主。结果找到不同的答案,各种形式的家庭,各行各业的人,各式各样的生活。那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的晚上,他只想回家。

一个停车位,一座大厦,一个世界,万种生活。这是一次停车的迹遇。

配乐和那座大厦,让我想起重庆森林。

31岁的张震,有对生活谅解而释放的从容。

預告片 ~ http://www.youtube.com/watch?v=tbJsFhiIecI

Tuesday, October 7, 2008

拜托先别吃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口号是什么时候在我生活重复成习惯。

但自从扛着相机去旅行以后,同伴多半是摄影爱好者。浩浩荡荡地出发,浩浩荡荡地拍照,浩浩荡荡地吃。 遥遥路途上没有贵餐美食,也没有豪华餐厅。点各式各样的地方特色小吃变成最快乐的游戏,如果点到卖相好味道佳的,就好像中了幸运奖一样开心。

点的食物上桌的时候,大伙会一窝蜂地围在左右拍照。拍的当然是食物。刚开始的时候很纳闷,食物有什么好拍?吃不是比较重要吗?

一次又一次,被训练成动餐之前先做安全检查,确认“没有人要拍照”才吃。

然后训练升级,变成“不用问一定有人要拍照”。

再后来,自己变成吃前先拍照的其中一个。

怎么会这样?

现在想起来,是有点啼笑皆非。肚子都快饿扁了,到手的食物不吃,手还倔强地做相反的事。不拍等于错过,于是冲促间把照片快快拍完了好开餐。就这么敷衍了。

可想而知……我拍的食物照一次都没有好看过。

照片有时会骗人,但更多时候它出卖。


爪哇的早餐 – 看起来炸得很脆咬下去却还是软软的香蕉,上面洒着一条条芝士,甜中带咸。糖是咸的,咖啡也是咸的。餐具上面还用心地绘着Borobudur城堡,仿佛可以随时随地复习古籍的震撼似的。


峇厘的pancake - 峇厘人喜欢花的习性总在食物和餐桌上轻易地透漏出来。感觉上别有用心,吃起来也变得特别美味哩。这样的花情很悉心。

Sunday, October 5, 2008

敏感的脚


被小昆虫咬的左膝,已经红痒了一个星期还没消肿。看不到被咬的痕迹,也没有伤口。但稍为红肿麻痒的感觉,在周围的肌肤很适应地扩散开来,留下接近肤色但略微有些暗红的斑点。

像不像某些心事?

医生说要戒一戒比较毒的食物,比如海鲜。不过我总是不放在心上,一不小心又把虾和蚵仔吃下肚。像不像所有该戒的事呢?

医生开的无色药膏,我也没放在心上,总是忘了敷。像不像某些重要但老是被忽略的事?

和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喝茶,听大家说近来幸福满满的生活。看着话总是一罗罗的他们,我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大伙一起玩直排滑轮的事。穿上直排轮鞋的我们,摇摇晃晃,每一步都走得很不踏实,像学走路的小孩好奇地踏出去,也不怕摔交,跌倒了拍拍身子即刻站起来。

有谁想到后来的路原来都是如此战战兢兢的。每天的日子都在轮子上,顺利或摔交,都得看每天的脚步踩得稳不稳。在不确定的路上,我始终还是站不稳脚跟,V型的走法老是被自己给牵袢住。

敏感的脚,总该好好照顾才是。将来要走的路多得是。

早安.晨之美以后,有一年多没听卢广仲了,那充满探索的音乐是一把让我疑惑的声音。一百种生活,哪一种才是我要的?

Saturday, October 4, 2008

环岛,是离开也是回来

看了两部充满胡德夫调子的台片, 2007年有关环岛的电影,没有太多对白,清淡得让人喜欢。

是有这样的环岛路线。沮丧的时候,我们开始假装沿着海岸线离开,吹着咸咸的海风,看着水平线把天地划分为二。然而地球是圆的,当难过的事渐渐地变成不是一回事,我们假装回到原点。

而环岛,是为了潇洒地离开,还是为着释怀地回来?


《最遥远的距离 - 林靖傑》

最先吸引我的,其实是泰戈尔的诗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那么简洁而震撼。

然后我发觉,原来这部电影是要用耳朵来看的。我是那么地留意每一个需要聆听的细节,海浪,松鼠,电车,呼吸。我甚至听见了距离的声音。

我喜欢电影里每个人的执着,幸福明明已经离开很遥远了,但他们还是坚持走到最南端,寻找心里期待的每一种声音。南端,是离他/她最遥远的距离吗?

我们离自己最遥远的距离,是当我们不知如何好好生活的时候。

后来我想起马盛辉。他写过这样的故事,录一张大自然的声音寄给远方的女孩。这样简单的故事,隔了这些年,我居然还记得。

记得住,听得见,看得到,有些事情总让我觉得,活着真好。

预告片: http://www.youtube.com/watch?v=trVJ9EYw9Bc&feature=related


《练习曲 – 陈怀恩》

有听觉障碍的明相骑着单车环岛的时候说,有些事现在不做,一辈子都不会做了。

听着,心都热了起来。我居然也想去一趟台东吹太平洋的风。

印象深刻的是,明相说,睡在屋里的感觉真的好舒服好安心。可以想象,这一段路程,明相练习的不止是和弦指法,他还开始了人生的练习曲,学习如何以悠然自得的姿态去面对每一件事情。

原来,我总给梦想定了一个高不可攀的位置。仿佛做不到的,遥远的,冲动的,稀有的,最好所有人都不赞同的,才归纳为梦想。

梦想其实是很纯粹的生活练习曲,不是吗?

预告片: http://www.youtube.com/watch?v=Dy6-KxJ_IDc

Friday, October 3, 2008

凹凸


今天下班的时候发现,回家的路上又多了一个窟窿。就在离家不远处的路口正中央。好心人在洞口里插了根树枝,提醒过路人那里有个坑洞。

我曾经以为每条路都是这样的。

直到外地来的同事问我,为什么居林道路那么坏。据说居林这小山城雨量多,地底的水流也急,所以常常造成土地松散,地面也就特别容易垮塌。

这个世界,也不正是千疮白孔的吗?

在追求完美的时候,我们有时被绊倒,有时庆幸跨越,有时努力填补,有时小心翼翼。在跌跌撞撞以后,我们终于懂得了,这世界,总是有填不完的洞口。想走的路,还是有点凹凸。

总有些遗憾,那样叫我们记住。

习惯更换


每次pchome有新的改变,我总是无家可归。这是第二次了,也许这次我再不回去了。我已经不再挑剔了,很随意,我不过是想有个地方,在想继续写部落格的时候写下去。

不舍还是满满的,那个部落格写了快3年了,太熟悉每个运作,一天中哪个时段比较慢,它的好处和坏处,更改键在哪里,照片要什么格式,有多少新的留言。真的像家一样。

而新的家不是不好,只是一切从零点开始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也换了手提电脑,从黑色的IBM T42换成灰色的HP 6910p。还是不舍。我刻意延迟了几天,IT部门已经催了,不能再拖了。背包的体积和重量不同了。键盘上某些东西的位置也不一样了。然后,我换下灰色的桌面,取代一片万里无云的蓝天。

然后,我还想换套沙发。

生活总在不停的更换中延续。换办公桌,换车子,换朋友,换同事,当不舍一次比一次深,我知道,我老了。

但我总会习惯新的,我知道。把自己一点一点地从老习性里抽离,然后慢慢地让新的东西驯服自己的感官。没有什么是不能习惯的。

那,有没有什么是不用更换的吗?

Sunday, September 21, 2008

Monday Blue Cycle


上班族都有Monday Blue这种病态心理吧。

我的病症发作得比较早,周日晚上心情就已经偷偷地变质了。懒洋洋地,不爱答话,站在窗前看芭蕉树在风里飘,像一群害怕某些事情畏缩在一起的小孩。而我很想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还有,不愿意上床睡觉。明知道隔天起床有点困难,但还是不愿意为不赖床而努力。

隔天好不情愿到公司去,还得靠一杯咖啡醒觉。

我有个习惯,每次有了行程,我喜欢用银光笔把它标在日历上。每个周一,我就望着日历,计算下一个发亮旅程的距离。喝着茉莉花茶,我想的是阳光下的野花。吃着水果,我挂念高大又阴凉的树。打着键盘,我仿佛看见被风吹着不安分阿娜的裙子。

一直到下班,我还是郁郁葱葱地。

周二早上,我才进入正常状态。竟是不药而愈的。

Sunday, September 14, 2008

拉賈斯坦的艺术课


在林明雨下不停的傍晚,大伙无处可去,于是挤在旅社小小客厅里闲聊。

说起印度,无限怀念。

林明回来以后我马上把印度照片搬出来。

妇女在印度社会没有地位,生活大多是贫困艰难的,于是她们把鲜艳颜色都用在生活上,仿佛一种缺陷的弥补。一不小心,竟把世界上所有的颜色都用光了。

与PCP出游很多年了,定力总是很强,没想过要换一台DSLR。对印度的兴趣,至多围绕在《印度王子与神猴》这个神话故事边缘。就是2006年北印度这段旅程让我上了一趟颜色艺术课,还没回来已经开始嫌弃我的F420,下定决心买部D70s(怨啊)......

重看我用小小Fuji F420拍的照片,我想,这都是颜色惹的祸。

Pink City Jaipur


White City Pushkar

Blue City Jodpur


Golden City Jaisalmer


Colorful City Mandawa

Saturday, September 13, 2008

How you get things done in a hurry?


公司网站的右下角,有一个小角落我特别喜欢。那里每个星期都有些简单又有趣的问题给大家做答。自发现那个角落开始,我变成定期做答的一个,然后看看成果鉴定自己是属于少数或多数。

就是自得其乐这回事。

上周的题目是这样的。

What is your preferred mode for getting things done in a hurry?
1. Do it myself
2. Delegate to someone else
3. Enlist my entire team
4. Don’t hurry me

这题目让我停不了回顾。管理科学说,最快解决问题的方式是分工协作。我以为那是对的,一直到我进入社会。

很多时候,自己没办法做完所有的事,得靠别人帮忙,说“帮忙”还不如说“求助”。但往往求之过急让人反感,不急又没办法把手上工作在短时间赶出来,急催之下达不了自己要求,只好自己重做一遍。明明是动一根手指5分钟就可以解决的事,对方却用了一个星期。是我自以为是吗?也许。

于是,日子一久,自己能够解决的急事,决不求人。所谓急事,大概是自己心急等不了的事。

请看调查结果。五千多人里,居然大部分都是求人不如求己。世界各角落都一样呢。

TAHHHH DAHHH……

Do it myself - 79%
Delegate to someone else - 3%
Enlist my entire team - 11%
Don’t hurry me - 7%

Friday, September 12, 2008

一条路长的林明


有人说,那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我去了一趟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

林明有条天国的阶梯。刚开始是绿意浓密的石梯,藏在雾里的扶手,然后是石头泥路。往上或往下走,都不知通往何处。

一路上是白茫茫的雾,缠绕着山,缠绕着树,缠绕着坟场,缠绕着屋子河流。我一直想起《我要如何不想他》那首歌还有蔡琴低婉的声音。无意的,说不尽故事呵。

接近山脚的时候,远远看见小镇隐约出现在叶缝之间,片片红瓦屋顶突然变得无比亲切。我像是爱丽诗梦游仙境,回到了人间一样。感觉是那么地踏实,也那么地不踏实。

而山下,是另一个框景了。


这两天发现,雨季近了。在林明,雨量足以泛滥整个小镇。色彩会被大水洗刷,人们往高处避水,大雨连绵不断。在水面下的房子会不会有千与千寻里离奇古怪的世界?水里生物穿梭在柱石门缝间办年度嘉年华欢会?林明山矮了,游泳可以省下一半的山路?瀑布的阳光还在吗?而彩虹还在骄傲地闪耀吗?我不知道。

那时候的林明,一定是烟雨朦朦的。


这是我在林明拍下的最后一张照片,离别情怀依依。

老好的林明人是亲切的,跟我很家常地聊天,感觉就像是遇上老邻居一样。它是少数游客多了以后,依然朴素的地方。

马来阿妈一直叮嘱我,林明山很美,非上不可。煮炒大婶一面忙一面投诉,人们总是介绍茄汁面,却没人理会辣子面。巴刹里排在我前面的阿姐告诉我,不管是凤姐豆腐或柴香烧肉,星期天的生意总是特别好,向往大城市的年轻人只有周末才会回乡。卖饼老板殷勤跟我说,椰饼可以收2个月蛋散只耐2周,不用封存。在学校遇见的阿嫂一面用手比划着,一面笑眯眯地形容,这里的矿石开采厂,好深好深。

一条路长的林明镇,我对它的喜爱,也好深好深。

照片:
我的 ~ http://cherrytea.multiply.com/photos/album/38/38
展龙 ~ http://twlonglow.multiply.com/photos/album/51/51
庆忠 ~ http://oldcat1018.multiply.com/photos/album/25/25#
Terry ~ http://terryan.multiply.com/photos/album/66/66
Sam ~ http://picasaweb.google.com/starcys/SgLembing67Sep08
Ah Tat ~ http://picasaweb.google.com/ChngChinTat/2008September57SgLembing#
Selena ~ http://selenaooi.spaces.live.com/
秋评 ~ http://ireneooicp.multiply.com/photos/album/8/8

Wednesday, September 10, 2008

虹彩


你也许不相信,在林明深幽丛林里的瀑布上,当太阳略不留神的时候,当流水意气风发,彩虹是偷偷跟着我走的。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

很小的时候填色,总爱在晴空里加一道彩虹。红橙黄绿蓝靛紫,它像一首流传许久的诗歌,小小年纪就可以背出来,我总是在彩色笔盒里找不到靛色而着急。那时候的彩虹是高高在上的,只挂在天边。心里想着,某处一定有个精灵在画画。

后来在学校里念科学,明白彩虹的形成,只要有水滴和底角度的光,就有彩虹现象。刹那间彩虹竟变得很不屑一顾起来。

再后来学习热爱大自然,总在大雨后放晴的午后,惊叹自然界的奥妙,一种光线和不带颜色的水滴,加起来竟等于七种色彩。

我没想过,在朴素的林明小镇,自然形成的彩虹就在身边,而且随手可及,在水气下的我们像孩子一般被轻轻笼罩着。

我更没想过,水里的彩虹会跟着我走。原来,彩虹并不是出现在固定的位置上,而是随时跟着视线改变。就像影子一样,仿佛留恋着身子的气味,不肯离开。

我坐在太阳下,头顶是完美无缺的彩虹光圈,望着林明瀑布溅起的水花,一切都很不实在。

我也许掉入了爱尔兰神话,那富有的小妖精,正将他的宝藏收藏在彩虹的尽头哩。

我以为你真的懂,世界是美丽的。

阳光充沛的早晨,我在金光闪闪的光彩下发现,一切都不是突然的。

水在平静以前,总有过汹涌的时候。

Monday, September 8, 2008

失而复得的左鞋


因为穿了不太合适的鞋子,上林明彩虹瀑布以前,我被迫换上司机先生准备的橡胶鞋。

也许六号鞋对平日穿五号鞋的我来说是大了点,也许鱼骨人字胶鞋早已有了逃亡计划,上彩虹瀑布的途中,左脚鞋竟然被大水冲走三次。

三次!

那滔滔的河水,最深及腰部,水力强,到处都是长满青苔的石头,我是从来没有想过,左脚鞋可以平安捡回来。看着鞋子从急流中游走,在旋涡里旋转着,心里只有无奈。

但它一次又一次,被三个不同的同伴救了回来。三次的搭救过程都是辛苦惊险的。

对我来说,不用赤脚走剩余的路是很幸福的。但我想,对左脚鞋来说,大概是很悲哀的。它因此而失去了自由流浪的机会。

我在三次失而复得以后,走得特别小心翼翼。

珍惜,总是在失而复得之中逐渐形成的吧?

Friday, August 29, 2008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还挂念老家的墙。

老家的后花园有点奇怪,差不多接近3/5屋子的高度。墙又比后花园高3尺,挡住花园的泥石,让它不至于像不能克制的情绪般疯狂倾泻下来。

白色的墙,但经过时间的洗刷,染成绿色系列的峇迪布。

依着墙的是爸爸的兰花架,挂着长短不一的兰花盆,在风里荡秋千。爸爸对兰花的喜爱曾经超越其它,养在黑炭上的兰花开得比花展灿烂。每一年11月,爸爸总带我去兰花展,越过海峡,到海的对岸。现在爸爸不种兰花了。有时会这样吧,突然喜欢一样东西,或者,突然不喜欢了。

我常常在做完功课的下午,爬上后花园,再攀上高高的墙,感觉自己比屋子高。屋顶上的风景可多了,有藏在水槽那里新生的小猫,我喜欢看母猫把小猫咬在嘴边搬家的模样。有叫不出名字的鸟在那里筑巢。片片屋瓦原来深浅不一,像与不同人的交情,从来没有平等过。有顽强的小草长在屋脊摇曳,出卖风吹的方向。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还挂念那面墙。

后来,带着相机的路上,我总是蒐集一面面墙色。像顽固的老毛病痊愈了,却不张扬地留下后遗症。

形形色色的墙,在不同的地点,画着不同的图案,里面住着不同的人。如果墙会说话,它大概可以说不同的故事吧?多大年纪了,是谁建的,哪个小孩的涂鸦,那里是白天还是黑夜比较热闹?

Friday, August 8, 2008

仿佛是昨天


有时会这样,明明已经离开好久的事,感觉上却像是昨天才发生一样。

我问LuLu,这会不会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奏呢?或是左右脑的信息输入突然不协调?还是脑袋对时光的穿梭突然失去了测距?

仿佛是昨天,做完功课炎热的下午,我爬上后院很高的围墙去看屋檐上新生的小猫,原来不是只有燕子在屋檐上筑巢。看把小猫咬在嘴边的母猫,看眯着眼打哈啳的小猫,那个下午,有一种颓废的味道,一切都是懒洋洋的。

仿佛是昨天,我被罚留堂,在我印象里学校从来没有那么沉默过。老师要我认错,我倔强不开口道歉。后来倒忘了是怎么结束的。

也仿佛是昨天,我背着书包站在巴士站等巴士。看来来往往的巴士,上下巴士的人,我等了三个小时。回家的巴士慢慢驶进来时,还拖着长长浓浓的黑烟。我以为那一天我回不了家。

仿佛是昨天,我还在槟岛念书,脚步不再匆匆。那些婆娑大树,来往的人群,70仙就可以环岛的小巴,看起来永远灰朦朦的天空,都是很lomo的模样。三年可不短呵,可是我还是不认识它,近或远。也没有质疑过有一天我会怀念的。

仿佛是昨天,我坐在公司大堂的黑色沙发里,第一天上班的我连自己的座位在哪里都不知道。感觉是冷冰冰的沙发,不近人情的冷。后来的后来,公司的小角落也很熟悉以后,可是我再也没有坐过那沙发。

时光真像藏在长长走廊的扇扇门里,我们有天开错了门,往事忘掉次序冲窜而来,感觉上不过是昨天。

我想或许是这样呢。

Monday, August 4, 2008

猜谜


我喜欢猜谜,但却懒得动脑。许多谜语都是小朋友给我猜的,答案往往让人发笑。

有两个谜语,不约而同和近期两部大家都争论的电影有关。

谜语 1 ~ Batman, Superman和Spiderman 同时启程去开会,为什么Batman迟到?

答案是因为塞车。别忘了Batman是开车的,车子酷得很,车和歹徒一样,喜欢和Batman抢风头焦点。大家对英雄的崇拜好像从没有缓慢过,每一年漫画英雄就得排队return,让人有点纳闷也有点期待。

真是个矛盾的年代。

谜语 2 ~ 曹操,张飞,刘备,关羽相约去看电影,为什么只有曹操没得看?这题一定要用广东话念,名字的排列是关键。

答案是曹操的票留给了关羽。《赤壁》是在《英雄》以后,我唯一愿意进戏院看大银幕的战争武侠片。大制作常常令我很不耐烦,所以宁可不看,这次是因为吴导。情节是不错的,可惜大家样子有点小勉强,给鸽子洗澡的诸葛亮居然喜欢暗暗偷笑,对小乔是不敢抱任何希望,没想到连周瑜曹操孙权也不怎么精彩。如果我说幸好有鲁肃一定很奇怪吧,但是侯勇让人笑得实在开心呀。谁说一定要演主角上海报?

有人说诸葛亮看起来智商只有50,虽然一方面觉得这评语好毒,但一方面还是默默赞同的。

果然是个矛盾的年代。

这两部电影好?不好?本身就是个谜语,看完了电影,答案由观众自己编写。


照片:http://www.flickr.com/photos/11016633@N07/2232831953/

Wednesday, July 23, 2008

我的兄弟姐妹


朋友Helen把李自健的油画电邮给我看,我特别钟爱这一张,好像兄弟姐妹之间有时友好有时吵架的气氛特别浓厚似的,只觉得无限温馨。

有一部电影叫《我的兄弟姐妹》,忘了什么时候看的,虽然梁咏琪的中文身高和整部电影一样有点僵硬勉强,可是里面的对白我却牢牢记住了。齐爸爸说,兄弟姐妹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雪花,本来不属于一体,但掉落在地上却意外地凑在一块儿,结成冰流成河,就不再分离。

兄弟姐妹,也就是很神奇的事不是吗?

我们三姐弟,越大性格越差异。弟弟长得高,所以看起来比较像哥哥,其实我们一点也不介意当妹妹。姐姐常年不在家,弟弟也不常回家,只有我赖在家里不走,永远不独立。姐姐老是说,身为老二的我小时候是家里最古怪的一个,想法特别多,脾气也不好。也许像是black sheep of the family般让人伤透脑筋吧。

中国朋友很感叹,姐姐给弟弟喂饭,妹妹哭了哥哥出头,互争玩具这样亲密的关系,今天身为独生子女的他们很难想象。

原来,我们从争执互持中,多学了一些叫忍让和分享的东西。虽然不一定学会。

跟姐姐的合照比较多,但三姐弟一起的却很少,在KK照的大概是唯一的2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