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October 25, 2009

有关列车的事

在欧洲的时候,坐列车火车电车的时间特别多,先进的,古老的,摇晃的,供给饮料的……全部坐齐,只差Harry Potter 的蒸气火车了。

特别喜欢从CK开往CB的旧火车,只有两节的车厢,却有很多风景。看得见开车的列车长,红色长椅子像老旧的巴士座位,分两载的窗,四边是弧行的,打开窗时要把上半载放下来。我把美丽母亲和小孩的对话给拍下来了。仿佛可以听见趴在窗台上的小孩问:妈妈妈妈,什么是梦想?母亲说:梦想不就像窗外的风景吗,左和右的景色,没办法同时都看,你只能选一边。

火车的风景,我们一路上拍着。

你意会到了吗?时间,也是一路上走着的。

可记得开往维也纳的夜班火车?半夜醒来竟停在不知名的地方,长长的火车不知什么时候甩了一半,外面是黑的,静的,孤独的。我以为,夜给世界垂弃了呢,车厢被火车遗弃了,而我们,被时间给碎挤了。

从布拉格开往慕尼黑的列车上,我们摇摇晃晃地,从第一个车厢走到最后一个,从自动门走到手拉门,从头等厢走到座位厢,费了很多力气,也找不到餐厅。真有趣不是吗?这是一列没有胃的火车。它把胃让给牛了吧。

还有一回我们乘最后一班车,沿途要转四趟火车,大家又拖又拉行李笨拙地从一个月台跑到另一个月台。走在最后的我一面看大家奔跑的身影一面想,原来赶路的声音是噼哩啪啦的。

是啊,如果你问我列车的声音,简单来说它像Hello Saferide的Arjeplog。有点快乐,有点悠闲,有点茫茫然。

路过的火车就像: sh-du-dung, sh-du-dung

走在雪中的脚就像: tsch-ooo, tsch-ooo。那走在窗前的阳光呢?

有些话就像: 胸口上的音乐,总卡在复歌的位置。

树林间的风就像: shus-uh, shus-uh

你和我就像: 拿起外套吧我们散步去

Tuesday, October 20, 2009

听蒋勳说美

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我睡过了时间。这是一个长周末,天灰灰的,看样子随时会下雨。是该早一点醒的。我常常这样不小心就睡掉了浪费。

吃完早点我用电脑听蒋勳说美,那是随《感觉十书》附送的有声CD。蒋勳的声音是缓慢的,温和的,沉稳的,一字一句,这是一把很接近的声音,适合说书。但不知何故,我有种蒋勳念的并不是他所写的奇怪感觉。也许声音和文字本身给人的感觉,本来就截然不同。

看了《感觉十书》才听CD。我在想,如果先听CD才看书,那又会怎样的局面呢?怎样的声音才和文字匹配?我一点都不确定。

但是,刚刚才开始看蒋勳的我,非常喜欢他淡淡的文字和语气。这样淡淡的感觉是意想不到的。以前一直不去看蒋勳,我想他究竟是严肃的。其实,他没有中国作家比较拘谨的样子,也许因为长期待在台湾的原故吧。

《感觉十书》里的十封信,蒋勳缓缓而从容地聊着生活感官。他说,有时艺术使他沮丧,艺术可能离美很远,美的修行不是增加,而是减少。有一回他去罗浮宫,同团的一位母亲催促着她的小孩看画做笔记,还紧张地问蒋勳是否错过了哪张名画。蒋勳忧伤地问她:那妳看到了什么?

我也突然觉得伤感起来。艺术成为了功课,的确让人觉得悲哀不是吗?

所以我喜欢看/听蒋勳谈美,在他的笔下,美是纯粹的,触摸性的,充满层次的个体,基本而原始。我一面看一面想,原来,美是这样的哦。

喜欢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把喜欢和不喜欢的东西分得清清楚楚,还很理所当然地在中间划分一条线。

后来反而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越来越多,多得没办法区分,也不在乎了。一部电影,一首歌,某个散钱袋,一种颜色,一个人,一件事,常常莫名其妙地喜欢,然后突然又不喜欢了。

现在任何时刻想起来,只觉得喜欢没有定义。

喜欢是不讨厌?对缓水型人来说也许已经足够,但对实事求是的就不行。

喜欢是爱不释手?那样子也太激烈了吧。

喜欢就是喜欢,不用任何理由?能够如此简单任性就好了。

喜欢是你欠的终于要还了?我喜欢这种说法。还清了,也许,就不喜欢了。

Sunday, October 18, 2009

还是有很多想跟你聊的事

说起我要在槟岛上四天的课,你毫不迟疑地收留我,这点豪爽你一直没变。谢谢你借了昏黄灯光的主人房给我睡。我喜欢你一目了然的家,有点乱,随意摆设的家具,好像从来没有时间整理的感觉。我一向对陌生并不随意,但总可以在你那里找到自在。

住在你家的这一周,我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有没有发现,在我忙得睡眠不足的时候,我还是很努力地在临睡前和你聊天。还联系着的老朋友越来越少,我应该很庆幸,有些朋友即使很久不见,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看着17楼的夜景,看得见海,仿佛也听得海的声音和闻到海特有的咸腥。灯火形成非常美丽的图线,跑在路上的车子虽然很小,但还是清晰看见马路是繁忙还是顺畅。我突然就想起了8年前我的小小宿舍,同样的方向,同样的车龙,同样的电梯速度,同样的停车场(不同的也许只是我而已)。那时只有我喜欢站在阳台上看风景,打在脸上的风感觉是温饱的,风很大,不开电流风扇还是会不甘寂寞地转。

我们说起面子书,为无论选了哪个答案无聊指数都是100%的测验题大笑。原来现今的世界是这样无聊。你说起外婆的葬礼和美丽的神秘事件,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们甚至说起了肌肤敏感和QV牌沐浴露,有些事,我们都假装不再敏感。

你谈起工作的瓶颈时我是有些意外,你是那样喜欢目前的工作,常常带着信心和热忱,兴致勃勃和我说工作上遇见的人和事,而今是怎么了你?我想你或许是累了。有时,我们都需要一个不工作日。

你跟我说,要好好储蓄,别再四处游荡。我知道你是苦口婆心的,但我还是缺乏好好生活的认真。是该改过来了。30岁以前没完成的事,该在40岁以前去做,即使有很多事你不会赞同。我突然觉得你变得很坚强,很实在。

我们谈起威尼斯的风,蕾丝岛的颜色,匈牙利的雨,CK的屋顶,林明的云,清迈的悠闲,当然还有德国和你曾经住过的英国,然后带着各国的风情在热带的空气因子里沉沉睡去。

还是有很多想跟你聊的事。

这一周,过得也太快了。

比不上

旅途还没到尾声,我们已经孜孜不倦地讨论,回马的第一餐要吃什么?laksa, tomyam,还是椰浆饭?结果回到槟城,四人就点了6样小吃,包括咖哩面,炒粿角,滑旦河,粿杂,猪肠粉和福建面。

不是说德国香肠猪蹄和啤酒闻名于世?匈牙利的猪排有多好吃?意大利意粉充满变化?

原来,不论多美味的异国料理,也比不上家乡的街边小吃呀。小吃,是一个地方独有的味道,而味觉,往往是一种乡愁。你察觉了吗?不论走几厘远,我们的脚步始终被味道缠绕着,牵扯着,拖拉着回来。这是一种幸福,还是悲哀呢?

左:CK的传统面包trdelnik,洒着糖和杏仁胡桃,中空,我喜欢撕下一圈圈那样吃。
中:德国啤酒,黑啤竟比白啤好喝。
右:一篮篮的红苹果,现榨成汁,就那样坐在街边解渴最遐意。
左:Laibon好喝的broccoli热汤,害我们把整篮的黑面包都吃光。
中:素食farfalle,会说apa khabar的老板,有些餐厅会让你觉得回家了。
右:冷冷的天气,喝水果茶特别幸福。

Monday, October 12, 2009

预演练习

下午2点45分,家里电话响。接电话的是我妈,电话里说:妈,你儿子我给人打,头破血流,快来救我。妈吓到了,连声音都紧张起来。

刚好我今天在家上班,从妈手上接过电话,听见陌生声音已经很疑心。

我:你是谁?在哪里?什么事情?给谁打?
他:给人打……(当然是人啦,难道外星生物不成?)
我:现在在哪里?到底发生什么事?(重复问,语气已经不太好)
他:给人打……(重复答,不会别的了吗?)
我:为什么不报警?(这是我弟才怪)
他:我没办法报警啦。
我:什么蠢话!? 没办法报警但可以打电话回家!?
他:……(答不出)
我:笨!去报警啦,打电话给我们也没用……
他:觉得不对劲,挂掉电话了。

我打电话问小弟他跟人打架吗?正忙着公事的他一头雾水。于是我分别讲故事给姐和弟听,大家听了大笑。我心里有数,若真的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回家报喜也不报忧,或者事后才报告。

常常看见报章说有人打电话求救拿钱,绑架,车祸,斗殴等假事件层出不穷。我只是没想到我家居然也有这天(又不是有钱人家)。还没开口要钱就挂掉了,真是的,要不然给我妈当作预演练习也不错。

给刚毕业的小弟,好好干,别跟人打架!

我,和老是被误认男友的小弟。
一家大小照,这些都是部分礼物而已。所以后来我沦落成捧花Y鬟。
又热又累的结业礼呀。

Saturday, October 10, 2009

彩色蕾丝岛

梦见穿着工作服的鳗鱼先生。

鳗鱼先生撑着扁舟来接我,他紧张地说不小心弄翻了颜色,画脏了,需要帮忙。我在五颜六色的大染缸旁转来转去,帮什么忙呢我一直想不起来。醒来以后才知道,原来鳗鱼先生要我找的是生活气息。

可不可以用这样的语气来说蕾丝岛呢,珊妮同学?居然说我是说故事好手,这样讲我会忍不住骄傲的。不过我跟你说,蕾丝岛什么都不多,只有颜色最多,只要水彩盘上调得出的颜色它都有,多到会觉得在做梦。

我是怕这个梦太假,才拼命找点生活气息的。

蕾丝岛依然故我的居民。

蕾丝岛上凉晒的衣物,大部分都是白色的。

蕾丝岛的扫把,好像随时都可以起飞似的挂着。

蕾丝岛很有性格的猫。

蕾丝岛高傲的雨伞。

蕾丝岛的维修进行曲。

翡冷翠

Firenze有很多译名,我觉得翡冷翠译得最好了,念起来特别有气质。是谁给了它如此冷艳又高雅的译名?

从来没有想过翡冷翠是什么样子的我,后来还是去了翡冷翠。而到翡冷翠以后,游客理应做的事我们都没做。理应做的事,是沿着楼梯一直攀上大教堂看整个城市吧?是到Uffizi去看鲍蒂昔里,去看提香,去看拉斐尔吧?是到dell'Accademia去看米开朗基罗吧?是到Boboli花园去逛吧?结果我们一项都没做。

路过市集,皮革的味道那么强烈,仿佛是新鲜出炉晒在太阳下的蛋糕。路过几所故意认不出的教堂,许多看起来不像游客也不像当地人的人们坐在那里,晒着太阳喂鸽子。

路过一所看起来很有内馅的艺术馆,队伍排得长长地,很多画随意放在街上,看起来很有诚意的画,风一吹有些翻转,有的飘了很远。我们捡了几张放回原位,好像没人介意的样子却让我纳闷了起来。

路过小巷,路过许多排列着的桥,还是什么都不做,沿着河看着树和建筑群的倒影,一直走下去。后来累了,终于跑去看百花大教堂,还去旧宮看大卫。百花大教堂即使是印在橱窗上都那么美丽。后来雨就下来了。我坐在火车站里,无聊地画着我们走过的路线图,然后毫无预兆地突然觉得不舍起来。

对于胜名满满的翡冷翠,亦舒笔下美丽的翡冷翠,应该对它更激情一点的翡冷翠,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像路过的人一样。也许翡冷翠属于无法想象,淡淡地,冷冷地,什么都不做,那就对了。

Friday, October 9, 2009

间隔性的布拉格

我们坐在Legenda餐厅里,两个小时后,就要乘列车往慕尼黑出发。

餐厅没开灯,我们坐在窗边温柔的光线照不到的暗处里喝咖啡,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现在已经忘了的话题。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我有点情绪低落地看布拉格最后几眼。说不上喜欢或不喜欢这个城市,但我对它没有任何依恋。窗子上写满了字,大概(或者我希望)是一首诗。寥草,陌生,有点距离的字,像我对布拉格的印象。

卡夫卡,灰黑色乌鸦的意思。我一直好奇,布拉格这一个属于卡夫卡的城市,会不会像卡夫卡一样热情又冷漠?它有没有延续卡夫卡文学又怪异的思想?大街会不会充满卡夫卡忧郁又细腻的气质?

不,没有乌鸦般孤独又高傲的生活。你不会相信布拉格拥有多少热闹和爱戴。我的镜头下,全是隔离性和扭曲性的布拉格。

也许心里的布拉格是个小得可怜的镇,看见如此光辉灿烂甚至有点快乐的城市,于是我不满足了。当事实和想象中有点出入的时候,我们都不满足。我用我的好奇框架住布拉格,其实一点都不公平啊,对不对?

Thursday, October 8, 2009

咖啡因时间

在欧洲,几乎天天喝三个C两个P的卡布奇诺。

那里的卡布奇诺特别顺滑香浓?也不是,我只是一向不习惯强烈的espresso,温和的latte macchiato又贵,连清水果汁都贵。其实我连卡布奇诺也喝不起,只不过有些东西总慢慢变成一种隐,只要想像在欧洲没咖啡喝这件事简直就没有办法忍受。

所以,尽管贵还是天天喝卡布奇诺,至多选家庭式的餐厅。大太阳时避暑喝咖啡,下雨更理直气壮点热咖啡取暖,无聊时一面喝一面聊,疲倦时一口气提神。反正,就是找借口坐下来喝咖啡。

因为在不同的城市溜跶,于是,每天的咖啡因时间变成无法预测,很慎重又好奇的事。我们会遇见怎样的咖啡馆?今天的咖啡有没有昨天的香滑?捧上的杯子是什么个性?杯子和咖啡是否匹配?老板娘是否亲切友好?咖啡在泡沫下维持多久的热量?

没有喝咖啡的哲学,不在乎喝的是哪一国咖啡豆,也不执着于煮咖啡的水温,我想,我们享受的只是那种除了咖啡香围绕,其他什么都不存在的 --- 专著。

Wednesday, October 7, 2009

遇见的雨事

往往在下雨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个城市的面貌,犹如刚洗了花浴般清新。

雨天的雅兴,竟把我们给困在一起了。Budapest

雨天的句点,挡不住好奇的眼。 Budapest

雨天的杰作,把你的脸影印在某个角落。 Venice

雨天的朋友,让我想起年幼的即兴。 Venice

雨天的悄悄话,写在流动季节的日记里。 Venice

雨天的放肆,不小心打扰了拥挤和喧哗。 Venice

雨天的音乐盒,只播放给雨伞听。 Venice

一首歌的踏实感

直到在罗马广场上听见这首歌,才有身在意大利的踏实感。

一首歌的踏实感,给看过,想看,或没看过这部电影的人。

Tuesday, October 6, 2009

6天外套的感觉

你知道的,我喜欢乱糟糟的城市。布达佩斯(Budapest)有新陈代谢的古老,律中带着乱,于是我就觉得它有趣了。

市容异常美丽,至少我们爬上高高的渔夫堡俯视的远景很美丽。虽然谁都没有想到它的雨是那么冷,灰灰的城市还是在朦胧中放肆地美丽着。大部分的建筑物都有被阳光豪雨长期洗礼的模样,墙上有深深浅浅的印迹,但都是漂亮的,灰暗的,规律性的建筑。遇见的人还算友善,但就是那种没打招呼时看起来很凶悍,说起话来却感觉很nice的匈牙利人。也许长得高大,看起来很凶也说不定。

这样的布达佩斯,最不可思议的,是街上挂满漂亮的招牌,这年代还有谁愿意花心思在招牌上可是?布达佩斯的招牌就不止是美丽,图样色彩丰富,还很简单明确地说明那是一家什么店。走在街上随时都可以走进书店的感觉也很不错。

尽管如此,整个城市有种无法安抚旅人的紧张感(和香港的紧张感不一样)。警察救护车不时在路上呜呜呜地跑着,晚上出门被怪异眼神盯着看,夜半的街还会传来打架斗殴声,过不久警察车到来这样具有画面的声音。说起来就像“看警匪电影一样嘛”的紧张感。

火车站是旧的,脏的,让人不断猜想那车站到底用了多久。我的外套穿了6天也是臭的,风吹,雨打,日晒。

而布达佩斯,不多不少,正是6天外套那样的感觉。

布达佩斯的雨是冷的。整个城市也是冷的。

PL说,她不愿给你拍照,你没发觉吗?对不起,我真的粗心了。

古老的火车站里,殷勤的匈牙利人用我不懂的语言说车站是如何美丽。
而我居然听懂了。

站在全世界的屋顶

仿佛一种惯例,每到一个陌生城市,我们就开始寻找城市的高点处,假装已经站在全世界的屋顶远望这个城市。没有办法走完整个城市,远远望着半个也不错。是这样么?

有些城市远处看来比较美丽,有些接近比较吸引,有些近处远处都无法让人欢喜,像无论如何也无法好好相处的人吧,相见无欢。

徒步走上山坡或小路或梯级,看得见尖塔,红屋瓦,烟囱,有些规矩,也有些不规矩的房子,夹杂着树木,有时乌云笼罩,有时阳光西斜,在屋顶上刻画出阴影。

期待?懊恼?温和?我总带着当时无法分辨的情绪。也许是一种偷窥的心理,想着这个城市的人有怎样的生活,哪些人每天走哪些路线,每天做饭的时刻有哪些房子烟囱会冒出浓缩的人间烟火,列车什么时候入站,哪个电车比较直接哪个喜欢兜圈子转。

我们辛辛苦苦攀上高处看别人的生活,是想了解世界多一点?还是想把世界看得更复杂一些?

如果世界是一片片屋顶,我们是在屋檐下游走的鱼。现在我看着不属于我的鱼塘,会不会有天,也有些陌生人站在高处,看着我生活的鱼缸呢?

Praha

Budapest
Salzburg
Rothenburg

Cesky Krumlov

仅有的秋

我曾经跟阿F说我喜欢孙梓评的文字,结果她找了本《男身》来看。我从短篇开始,比较喜欢他的散文,接着发现他其实擅长新诗,我反而没看过《男身》这长篇小说。

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每次看他的文字,必须克制自己想写的念头。除了想写,逐渐性被影响的事也多,像买他推荐的书,他喜欢的歌手也会稍微留意,仿佛有一些共同点是很好的事。

我在写秋天的时候,居然发现孙梓评也写了秋天,我才惊觉原来秋天是一同启程的。孙梓评说,秋天的风里似乎藏着很多字,窗外有潮声,如果用手指揩玻璃,会摸到那种湿。

我还以为这个秋天我会在小部分欧洲国家游荡着。谁知时间和经费有限,我仅有的秋还没开始,我就已经离开了。原来夏天和秋天之间,到底还是有点微细空间,我卡在那样的细缝里纳闷,闻到夏天的咸,秋天的湿,始终也没有模拟出秋天的出现和应该做的事项。

背叛了炎夏的秋天,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呢?

Rothenburg

Venice
Budapest
Praha

Monday, October 5, 2009

好一个spontaneous

出游后我最喜欢收集每个人偷偷拍下的照片了,常常看到大笑。

朋友Jessie也很喜欢,说那不是一般的照片,她称为spontaneous pictures。好一个spontaneous。其实我没跟她说,付出的风险可大了,我们说好要互相偷拍,镜头下常常会有尴尬的,没有仪态的,丑态百出的模样。

谢谢大家这一次欧游的照片,虽然没有美丽的安排,精心的背景,但我却真心喜欢那些叫人回味的片刻。

Photos by Ernie

Photos by Hetti


Photos by Pei Fang


Photos by Pei 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