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补了一张《华盛顿砍倒樱桃树》,陈珊妮1994年的第一张专辑。我说“补”呢,不过是觉得这是属于当年的歌。
当年的陈珊妮没有典型的苦情歌,歌词也不勉强押韵,没有讨好的声线,喜欢重复唱简单的句子,常常毫无预告就激动高昂起来,她甚至没有故事。不过是唱些想看场电影;喜欢到海边来,喜欢从海边离开;不够放肆的琐事。那时的我不是很明白,不算伟大的专辑啊,为什么让我不厌其烦地听呢?
后来才明白,原来陈珊妮开创了我们听歌的新局面,影响也很大。偶尔参与歌曲创作的时候,常常给人骂我的词最难谱,没押韵,没典型的开场复歌和结束。于是我将遭淘汰的结果怪罪于陈珊妮。
当年是一个很喜欢陈珊妮的朋友诚心推荐,那是一个卡带保养不好就完了的脆弱年代,但朋友还是很慷慨把卡带借给我。 那时我还把封套看成红苹果呢。
当年我们的校舍前种了思念时会掉一地黄花的树。别笑,还挺浪漫的。因为花瓣小而轻,飘落的速度慢,花谢的时候像天降黄色的雨,停车场上全是细碎的花瓣。不知多少岁了魁伟的大树,居然开着风花雪月。
后来听说黄花树已经不在了,我故意兜车子回去看。和老朋友喝茶的时候提起,大家都一副感慨的模样,续而聊起八百年前的事。我们的课室在哪座哪层哪间?科学室前面看不看到后花园?谁记得老师们上课的习惯?
有些问题是我自己找的。华盛顿砍倒樱桃树,谁砍倒我们的黄花树?那时和我看同一棵黄花树的朋友,还听陈珊妮吗?
我倒是不听很久了,只是补了张当年格外indie小品的陈珊妮。
7 comments:
呵,珊妮啊,我的歌也经常被骂乱来:P
还以为你想说是谁把陶医生的柳丁给吃了:)
乘喷射机离去和四季末的唱遊都很棒。可惜当年买的都是卡带,现在都坏掉了。
強說愁的年紀陳珊妮是我情緒的出口,那些我自以為多么私我多么難以言無的寂寞,她怎么輕輕松松就寫出唱出來了。
是當年我最愛最愛的一張專輯,最愛最愛的一個歌手。
而且,留意一下,全張專輯不用鼓。
竟然有人敢骂芷若的词? 哈哈哈
珊妮...其实我常想的是陶医生和柳丁到底有什么关系:)虽然她说没有,但我还是在猜。当年你一定为自己也叫珊妮而擅自开心吧?可以去补几张CD,我在台湾买很便宜呢。
阿麗安你听得细,真的没有鼓吗?这几天我都在听,只听见很多不懂的乐器。她现在怎么变了?
前三張可以聽到她的鼓越下越重,那是我最喜歡她的三張專輯,我現在偶爾還是會不小心哼起:咖啡黑黑可悲不貴咖啡傷胃不醉不睡...還有一張壞人沒變壞以前在女巫店的現場錄音,一本《還好》當年找到買到還真是喜出望外。
現在越來越華麗,越不真實了。
雖然改變其實不是壞事。
暗低里是有点开心,也还有点心虚的,啊哈!
改变虽然不是坏事,但有时很难接受。阿麗安...你果然是个超级珊妮迷。
珊妮,怎么会心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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